那人哈哈一笑,双手掐腰,大声道:“教训你的人,叫夏阳悌,孬种,给我记好了!”
姒俭咬牙道:“有种别进雒阳!”
面对威胁,夏阳悌又是大笑,旋即道:“怎么,你不过是个郡王,还能行天子事?”
“你!”
这时,姒俭手下护卫悄悄拍拍他,摇摇头,“郡王,算了吧,咱们打不过他,还是找别处休息。”
很丢人,堂堂郡王被人教训的无地自容。
不过没办法,打不过又说不过,只能走。
姒俭心中暗恨,这次出来人没带够,不然一定要他好看。等回了雒阳,一定要他命!
他游目四周,落在客店一角。
这个时候,聂嗣刚刚饮下一杯酒,然后非常无语的看着走过来的姒俭。
今天这么倒霉的,殃及池鱼?
“滚!”姒俭朝着聂嗣等人一吼。
不远处的夏阳悌双手抱胸,兴致勃勃的看着聂嗣,他很好奇聂嗣会怎么办。
“兄长,我看那人手无缚鸡之力,一定会选择忍气吞声。”郭瑕在一旁说。
另一边的曲周邯笑道:“老郭,要打赌吗?”
“赌多少?”
“不多,一千钱。”
“好,赌了!”郭瑕一口答应。
曲周邯道:“我赌那个人一定不会答应。”
郭瑕轻哼,“走着瞧。”
聂嗣站起身,平静的看着姒俭。
这时候,店内的客人方才看清聂嗣容貌,纷纷赞叹,‘好一个俊俏郎君。’
“你是长平郡王?”聂嗣问。
“知道就滚!”今天刚刚被人打得灰头土脸,姒俭脾气很差。
聂嗣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手臂一动,一杯酒水给他洗脸。
客店内瞬间安静,各人表情精彩无比。
有好戏看了!
夏阳悌嘿嘿一笑,歪着头,摸着下颌胡茬。
曲周邯朝着郭瑕伸出手,“一千钱。”
郭瑕嘴角抽搐,不理会他。
愣了好一会儿,姒俭才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聂嗣,“你找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
虽然刚刚被人打脸,但是现在居然被人酒水洗脸!
“我杀了你!”姒俭暴怒之下失去理智,直接拔出长剑朝着聂嗣砍去。
但是一只手的速度比姒俭还要快,刹那间,准确抓住姒俭脖子,一把将其举起。
崇侯翊身材魁梧,直接掐着姒俭脖子站起来,让姒俭身高徒然拔高几尺。
“好一个猛汉!”夏阳悌赞叹。
郭瑕则面色凝重,他看出来那个崇侯翊绝非只有身高。
“住手!”姒俭护卫大吼,“你安敢对郡王无礼!”
“聒噪!”聂嗣冷哼一声。
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栾冗抓起案几,身体一个大回转,直接砸翻一众护卫。
他踩着木屑,立在聂嗣身前。
栾冗、崇侯翊。
一左一右,宛如两座门神。
店主人滑跪,心疼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
“你刚刚说你是谁?”聂嗣仰起俊脸,看着被崇侯翊掐住脖子的姒俭。
声音不大,但是此刻却没人敢不当回事。
姒俭脸色通红,呼吸不畅,他颤抖着嗓子,“我乃是长平郡王,你竟敢伤我......”
话没说完,但是崇侯翊手掌稍微用力,掐的他说不出来话。
“你说你是谁?”聂嗣又问一遍。
这一次,姒俭不敢说话,因为他快无法呼吸了。
聂嗣见他翻白眼,招呼崇侯翊放下他。
砰!
崇侯翊将其砸在地上。
聂嗣走上去,一脚踩在他脸上。
“记好了,下次眼睛擦亮一点。”
店内客人纷纷屏住呼吸,心想,‘这都是哪里来的猛人,长平郡王都照打?’
客店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