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哄闹中,李元英和李孝恭离场,骑马去了皇宫,和告御状的封言道前后脚进了太极殿,此时大殿上已经有了几个人,皇帝李二脸色十分不好看,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李孝恭给李元英提醒道:“来的都是一群御史,为首的老家伙是裴寂你认识,跟封德彝是老友,俩人素来穿一条裤子。”
这么一说,李元英就明白了,来者不善啊,看这气氛,想必裴寂不是来劝说封言道的,应该是替老友鸣不平的。
还没等李元英二人开口,裴寂就说话了,“秦王殿下来的正好,老臣有一事不明,正要请教。敢问殿下,令嫒平安小公主不是体弱多病身患心悸之症吗?那又如何能上得战场?又如果能统领五千娘子军呢?且不说她的年龄,单这身体一项就过不去。将一支五千人的强军交给一个顽童,犹如稚子操利刃,国之大事,怎能如此儿戏?”
李孝恭不忿开口反驳道:“裴相,此事早些天出兵的时候就曾有过解释,哪里是让孩子带兵?是平安这孩子贪玩,四郎元霸宠溺,带在身边顺带游玩西北草原罢了。至于娘子军,那是陛下许给平安这孩子的成年礼物,现在讲给她听也只是哄孩子而已。当日说的明明白白,今日你故事重提却是何意?您老一向老成谋国,为何今日非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
这话可就是在打裴寂的脸了,意思说,老东西你要不要点脸?孩子玩闹也值得你当真?
裴寂养气功夫极好,没有理会李孝恭的嘲讽,反而质问道:“河间郡王来了更好,老臣正要请教,几日前,令郎在秦王酒馆和封德彝发生冲突,这件事王爷可知道?令郎几位不断辱骂封德彝,后来还伙同鼓动房遗爱,给封德彝做饭下药,导致如今封德彝惨死家中,难道王爷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李孝恭不屑道:“此事本王知晓,犬子年幼无知,当时秦王已经教育过的,在秦王的见证下,封相并未计较,此事封言道在场,是也不是?裴相,我们论事得有依据,你无凭无据如何就敢污蔑犬子和房遗爱将军谋害封德彝?”
“老臣有人证,自然不是无凭无据,这件事起因就是封兄弹劾小公主,引来几位公子记恨,进而报复,哼,天理昭昭,王爷该管一管几位令郎了。”裴寂转眼间来了个反向嘲讽。
李元英打断了几人的口水战,“刚才在大理寺,由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合力进行了公审,结果马上就到,是非功过稍后就知,多说无益,且等片刻。”
看到五弟一脸的淡定,李二心中有底,脸色缓和了些,吩咐众人都坐下,安心等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宫门处冲来一人,手举一木质信匣高喊着:“到了,到了……”
众人纷纷起身,李元英等人还纳闷,怎么不是刑部尚书送来的呢?
“陛下,陛下,西北大捷!赵王率领三千玄甲打破敌五万精骑,平安小公主率领五千娘子军擒敌一万,力擒西突厥王子和左贤王,大胜啊陛下……”内侍老高举着军报领着来人兴奋喊着进了太极殿。
什么?来的竟然是军报?西北大捷?李元英等人惊喜了,裴寂等人却傻眼了,什么情况?平安小公主会打仗?还五千擒一万?吹牛都不敢这么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