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仵作结果出来,刑部尚书拿着那份结果,有些犹豫该不该当众宣读,毕竟封德彝可是开国名臣,这要是当众宣布出来,他的一世名声就全毁了。
“怎么?不敢念了?怕念出来砸了他秦王李元英的美名吗?”封言道嚣张的朝堂上的刑部尚书嘲讽道。
李元英心说,看来老子平时太过心善了,树大招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蹬鼻子上脸蹭一下?想通了这些,李元英站起来说道:“王尚书,不需给本王留情面,今日当着长安百姓的面,是什么结果直接念出来即可,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
“下官遵命!经过仵作鉴定,封德彝死因是——马上风!并非被人下毒所致。”王尚书说完,将手里的文书递向了旁边的大理寺卿,后者接过扫了一遍,点了点头表示证明无误。
封言道愤怒道:“不可能,家父年逾六十,岂有什么精力得这种病?若不是他李元英下毒谋害,又怎么可能这般?从他那里回到家就出事了,中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你们沆瀣一气,我要去找陛下告御状……”
大理寺卿黑着脸将手里的文书递给师爷,“去,将这份文书拿给他看,并传给堂下围观的百姓看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偏帮?传六名仵作上来,其中三个可都是他封言道找来的,他自己的人总不会骗他吧。”
果不其然,六名参与验尸的仵作口径一致,封言道一方的人还劝说道:“公子,非是我们偏帮,事实如此,令尊年迈体虚,万不该服用过量大补之物,导致虚不受补,阳气过盛无处发泄,因而有此祸端,望公子节哀!”
封言道上去抓住那人衣领吼道:“家父并未吃过任何滋补之物,只不过是在他李元英那里吃了几顿饭罢了,还说不是他下了蠢药?”
那人摇头道:“经过勘验,绝非春药等有害之物。”
“我不信,你们一定是串通起来故意陷害家父,家父不过是在朝堂上弹劾了他那女儿带兵一事,就遭此横祸,秦王李元英霸道专权,歹毒异常,我要去找陛下告你……”说完大步跑出了衙门,翻身上马朝着皇宫而去。
未曾有一人阻拦,都觉得这货疯了,随他去闹吧。
这时房遗爱挠着后脑勺说道:“我想起来了,那封老头连续好多天,几乎每天不隔的来酒馆吃饭,每顿都点招牌菜,而且还要多放辣椒。谁人不知我们酒馆的美食?纵使一份寻常米饭,也比一般饭食更精到,更何况那些招牌菜,说是大补之药也不过分。
再说了,师父交代过辣椒虽然味美,可吃多了容易上火,不可多用,那封老头还大吃特吃,那火气……啧啧!”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层,这么说,封老头的死,还真是和酒馆有关?但这关系却怪不得酒馆,只能怪封老头自己贪嘴所致。
李元英站起来朝着外面的观众拱手道歉说:“事因找到了,是本王之过失,有道是美味不可多享,适量为宜,未曾及时提醒食客,这才酿成了封老相国的悲剧。王尚书,你将此事因果详细录入上报皇兄,本王这就入宫请罪,遗爱,你留下和王尚书录口供。”
“这纯粹怪封老头贪吃,怎么能怪秦王呢?不公平……”不少百姓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