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的?”钟安毓不愿意相信越子钦会派人监视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越子钦在自己的记忆中一直都还是那个霁月清风的高洁公子,像这种事情,她坚信他不会做。
“母妃的母家,在外有一支势力,专为父皇探听各个大臣的一举一动。”
越子钦说完,钟安毓确实变了脸色,“皇上已经知道了?”
“没有,外祖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会牵扯到我,并没有奏报,反而是告诉了我。”
越子钦说完,钟安毓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皇帝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越子钦确实没有派人监视自己。
前世里越子钦纳妾一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心结,当年她负气出走,对原本的真相并不清楚,只是心里总是会怕越子钦早晚会爱上别人。
“毓儿,我永远都不会害你。”越子钦仿佛觉察出来钟安毓的不安,出言安抚道。
“这次事情你会出事,是我的疏漏,只是明天开始,好戏就要开场了,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派人送到宫里的折子,明逸给你了吗?”钟安毓见越子钦一副计划周密的样子,开口问道。
她当初写奏章的时候,为了防止引起别人注意,是封在了一个信封里,让陈建拿去交到明逸手里。
只是明逸虽然是越子钦的左膀右臂,却也是皇帝指派给越子钦的,他究竟听谁的命令,钟安毓却也无从得知,只是也觉得不得不防。
越子钦既然要夺那至尊职位,身边就不可以留有二心之人,所以明逸的立场,必须要弄清楚才能放心。
她今天让陈建送给越子钦的奏章,也只不过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奏章,声明自己无力掌管偌大的钟家,即使是被人截下来,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如果是被越子钦看到,越子钦一定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用意。
“看到了。”越子钦伸手,在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之前钟安毓写下的奏章,“明逸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
“父皇今天留我在宫里,只怕还有另外一层深的用意。”越子钦将奏章递到钟安毓的手里,转身去给钟安毓倒了杯水。
钟安毓的信封送到的时候,他正在御书房里陪着皇帝一起赏画,正巧曾家又进来禀报,他一看到钟安毓的信,不用拆开就知道了钟安毓的意思,她一定是被困在了钟家。
没过多久毅王入宫,虽然话里话外都在撇清自己跟这件事的关系,但是却一直挑拨自己,他正好顺水推舟,将越子宁设计进来。
越子宁做事太过自负,只觉得这一次自己一定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做事急躁且不给自己留有余地,这才让越子钦反击的如此轻而易举,又能顺便洗清楚钟安毓身上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