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大帝?”
吕洞宾按剑欲斩之际,忽然东方传来浩大神音,原是泰山大帝到了。
转瞬之间,一道青色神光落在济水波涛之上,化作一道伟岸的身影。
“济水河伯身为四渎之神,却是不得有失,真人亦是知道,若是济水河伯陨落,那整个青州济水都要泛滥。”
泰山大帝言辞凿凿,却是一心要保下济水河伯。
吕洞宾闻言双眉一皱,他方才已经对济水河神生了杀心,且此神冥顽不灵,一心要做汉室的孝子贤孙,绝不会归顺太平道。
“既然是大帝开口求情,我确是应该饶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意将其镇压大泽之中三十年,大帝意下如何?”
泰山大帝对太平道没有抵触,祂更是五岳之首,更管辖阴土之门,是人世间有数的地祗,吕洞宾不能不麦他一个面子。
然而泰山大帝却是不领情,摇头说道:“江河之神不比其他,乃有管理水道之职,若是将其镇压三十年,那这三十年间,济水该如何管理?”
吕洞宾也是心生怒火,暗道济水河神三翻四次与我道作对,难道就这么饶了他?
“那大帝以为该当如何?”
说话间已是冷酷如冰,一手按剑,蓄势待发。
泰山大帝神躯双目一缩,心知眼前阳神已有杀心,当即便笑声说道:“依我看就不用镇压祂了,只是三十年内不许再出济水神宫。”
“可,大帝请自便吧!”
对泰山大帝这个说法,吕洞宾勉强接受了下来,但心中毕竟不快,话罢化作一道剑光径直归大营中去了。
济水之上,济水河神松了口气,挥手散去波涛浩渺后,恭敬的朝泰山大帝行了一礼。
泰山大帝一手虚扶,旋即化作一道青光,拉起济水河神投入济水之中。
神宫中,河神,神将等俱都散去,唯有二位神尊在其中。
济水河神这时复又感谢起来:“多谢大帝为我完这一场功德!”
“无妨,只是那道人好强的剑术!”
泰山大帝前番受了济水河神之托,便是为了今日之事。
济水河神亲自下场和吕洞宾斗了这一场,便是洗刷自己墙头草的行为,也是全了汉室和赤帝的脸面,日后再有成败,便与祂无关了。
“大帝你可有所谋划?若是有能用到小神的地方尽管开口,小神无有不从。”
济水河神祂与泰山大帝不可同日而语,今日也算是表明心迹,日后愿唯泰山大帝马首是瞻。
“好!日后却是有一件事需得你做,你且在济水中静待我的传信。”
话罢泰山大帝化身湮灭,在神宫中散作无形。
另一边,济水之畔太平道大营中。
“什么鸟河神,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若不是那泰山神,今日我尉迟恭就要杀进济水,把他的神宫砸了。”
尉迟恭见吕洞宾没能杀了济水河神,心中亦是不痛快,在此大声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