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百官在大将军当今的带领下入了殿后,还未山呼拜见,便被刘宏的一声怒喝打断。
“尔等碌碌之臣,可知幽州已失?”
闻言众文武一惊,当即便有三公杨赐出班道:“陛下何出此言?”
刘宏冷笑不已身上龙气猛地一冲就将杨赐掀翻在地,怒骂道:“朕乃天子,天下龙气变化朕会不知吗?啊?”
这一下众人肝胆俱颤,不约而同的跪伏在地,山呼着陛下息怒。
见此刘宏恨恨一收龙气,也不让众人平身,只是道:“幽州刺史已然殉国,念在他为国而死,我便也不追究他九族家室。”
“不过幽州乃是古九州之一,,天下正朔之大州,今竟沦为贼土,尔悲身居庙堂之辈可知己罪?”
众人再次山呼臣万死之言,却不能浇灭刘宏心头怒火。
当即大将军何进高呼道:“槐里侯皇甫嵩于冀州裹足不前,致使黄巾贼深入幽州,臣以为当申斥他之罪过。”
这一下群臣之中,不少人心中怒骂何进愚蠢,只顾着把自己撇清关系,扔了皇甫嵩来顶包。
当即便有被释罪的尚书卢植出声回护道:“车骑将军前番力杀贼首张角,但也被其重伤,非他裹足不前不愿剿贼,实乃不能也!”
何进这时倒也不再落井下石,他只是需要将天子引导到一个别的方向,不申斥他的罪过就是了。
刘宏已然面沉似水,不管是何进所言皇甫嵩裹足不前,还是卢植说的重伤不能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幽州已经失去了。
上古天子将天下分为九州,身为天子的他,权柄就来自这九州龙气,其他虽然有新州设立,但不是分化而来,就是蛮荒之地,如何能与这古九州相比呢。
“尚书台拟旨,诏皇甫嵩速速破贼不得有误,若是再敢拖延,朕绝不容情。”
话罢见众人依旧跪在地上,虽然心中依旧震怒,但满朝文武伏跪在地成何体统,又喝道:“诸卿家起身答话。”
瞬时百官山呼谢恩,依次站起。
这时有九卿之一,大宗正刘焉出班奏道:“陛下,臣闻各州郡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方有黄巾之祸。”
又道:“故而该挑选清廉的宗室及朝中要臣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给与军政之权,借以镇守州郡,安定天下,方可杜绝黄巾此类祸患。”
此言一出朝堂为之一静,这刘焉怎么敢?
他所言就是要重启州牧,将军政之权尽归于一人之手,这岂不是诸侯?
刘宏双眉一皱,面沉如水一言不发,见此刘焉又道:“刺史有监察州郡之权,但却只是监察并不能统摄,今日幽州之失,岂不是因此吗?若是郭勋能调动一州军政,料想黄巾贼也不能轻下一州。”
闻此言刘宏心中一动,暗自斟酌了起来,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却不能一言而觉,当即就宣布退朝。
“此事容后再议,宗正你将此事写成奏折呈于我,退朝吧!”
一时间众臣议论纷纷。
下朝后杨赐归府中,对子杨彪道:“大宗正刘焉恐已生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