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将军请!”
箕稠笑着应了刘卫后,又召来军中将校司马等,吩咐他们在涿县外安营扎寨,等待军令,自己只身带着五十亲兵,与刘卫入涿县去了。
他虽然非是聪慧过人,但也是大家出身,又混迹官场数十年,见刘卫未曾说将士们一同入城,便知其中有事,不过这倒也无所谓,虽是一州,但护乌桓校尉与州郡毕竟不同,还需见了郭勋再说。
郭勋早就在城外,说来也是权宜,他乃是州刺史,有监察官吏之职,品秩虽不高,却贵重,以往时候自然不会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箕稠这样人物,不过今时今日,须得仰仗他,才折节而来。
“怎敢劳烦郭公出城。”
箕稠与郭勋也有数面之缘,一道城门外便见一人穿刺史服冠,怎会不识得,当即就小步跑了前去,朝郭勋拱手说道。
郭勋自是忙将其扶起,喜道:“将军远来,某不过出城来迎,又有何妨,快请入城,一洗风尘。”
箕稠受宠若惊,客随主便与郭勋等人入府后,便有府中仆人早摆好酒筵。
一时间推杯换盏,待酒过三巡,菜至五位后,郭勋这才笑道:“箕公将万兵来援,涿郡上下感激不尽,不过那贼兵中有一员虎将,明曰罗成字士信,箕公可曾耳闻?”
箕稠一愣,随即面色变冷道:“罗成他父亲也是为国捐躯的忠良,他竟投了黄巾蛾贼,当真不忠不孝!”
郭勋符合着点了点头,罗成的父亲曾经也是护乌桓校尉部的官吏,因为上官之失误导致身死沙场,此时他首先说出罗成给箕稠,便是想先激起他只怒火,如此一来,其他的也好商量了。
刘卫在一旁也附和道:“是啊,我曾与罗士信有旧,不曾想他竞投了黄巾贼,说来惭愧,前番我领兵袭贼营,中了贼兵埋伏,差点为其所擒,而破我军,欲擒我者便是这罗成。”
“这狗贼当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故友也要擒。”箕稠颇有些任侠之气,闻刘卫惨事,登时就气的拍了桌子。
这时田豫得了郭勋颜色,当即从踏席上站起,走到厅中说道:“郭公,箕公,豫有一计可防贼疲贼。”
箕稠此时正在气头上,闻言后顺口就问道:“国让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田豫这时却是谔谔不言,半响才面色惭愧道:“此计有些愧对箕公,以及箕公手下将士们,豫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箕稠不为所动,他本就是任侠之辈,闻言直道:“田国让何故做此女儿姿态,我乌桓校尉部本就是边防守土之辈,唯有死国而已,谈何愧对不愧对。”
田豫深深一拜,恭服道:“箕公真乃忠义之士,既然如此豫就说了,我意箕公将士在营外东北角扎起营寨,与城中互为犄角,如此一来,贼兵兵微将少,必不敢攻。”
箕稠闻言一愣,这计策倒也不奇,效果倒也好用,不过就是苦了自己麾下将士。
顿了顿后,箕稠摆了摆手道:“这有何难,我辈寒冬腊月时在塞外也曾行军,如今不过七月不到,在城外扎营又有何难。”
郭勋闻言忙起身拱了拱手,赞道:“箕公高义,我这就让人准备酒肉,送往箕公军中。”
随即刘卫,鲜于辅,田豫三人也跟着赞了箕稠,让其心花怒放,先前还有的一丝不悦,也烟消云散了。
不过不同于涿县的欢声笑语,太平军大营中,众人却面色严肃。
刘基苦笑了声说道:“护乌桓校尉部怎能轻动?这郭勋,箕稠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