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功多想了,某是想问此举我军北进,胜算如何?”史嵩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兄长说呢?那可是成吉思汗统帅的最精密的蒙古铁骑,胜?只是一句玩笑话,比起胜算,绩倒希望铁木真老迈不支,死在这征西夏的途中,也许那般,三方联盟勉强可以守住西夏半壁。”全绩很清楚这是一场送死之战,需要用人命来堆填才有求胜机会。
“冶功,可曾想过败局,一旦几十万大军被蒙古打的土崩瓦解,蒙古极有可能打通京兆,直入荆襄或川蜀,届时大宋兵力空虚,拿什么来阻挡?”史嵩之不敢联想此后的事,倘若如此,大宋危矣。
“那兄长有期许绩能挡住吧。”全绩也在投入身家性命做冒险,他只能说会尽力试一试,至于成败,没做过又有谁知道呢?反正再等一下大宋也是慢性死亡,西夏一灭,金无缓冲地带,金一灭,大宋无屏障矣。
“罢了,不说了,想来几十万大军挡个蒙古应不在话下。”史嵩之不好再深入多说,他不能先行打击全绩的士气。
“那就如此说定,史兄,绩先告辞了。”全绩说话间走出大堂。
“这么紧急吗?吃了午饭再走吧。”史嵩之抬手说道。
全绩忽而顿住身形,转身向史嵩之行了一个大礼:“史兄,江山社稷不必多说,咱们来日方长。”
“冶功珍重。”
同日午后,全绩兵发光化军,与孟珙会于城外军营。孟珙领一众武将出营迎接全绩。
“全帅,你终于来了,我等恭候多时了。”孟珙此刻看见全绩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昔年全绩也在光化为官,几千两银子费尽周折,而今全绩再至光化,却已变成了一军之帅,只叹世事无常。
“孟兄久候了,忠顺军人马可曾点齐。”全绩一边询问,一边走向主帐。
“全军两万五千余众全在营中,只等军帅发号施令。”
“情况你都知道了吧?”全绩回头看了一眼孟珙。
“是,官家旨意已达。”
“那你认为我等可有胜算?”全绩落座主帅席,随手拿起木案上的羊皮地图翻看。
“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大宋威名。”孟珙讪笑道。
“嗯!那就尽快准备吧,休整一日,明日拔营去邓州,刘整何在?”
“末将在。”
“本将命你携本将手书去邓州州府,知会金朝地方官员,让他们大开门路,没延误了我军行军!”
“是,军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