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它们生存的土壤,于是他们慢慢就会去向别的地方!”
能去哪里,当然是匈奴,月氏联军所在了。
子产铭刻律法于鼎,示之以民,这件事情被记载在《左传》上。
“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犹不可禁御,是故闲之以义,纠之以政,行之以礼,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制为禄位,以劝其从;严断刑罚,以威其淫。惧其未也,故诲之以忠,耸之以行,教之以务,使之以和,临之以敬,莅之以强,断之以刚;犹求圣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长、慈惠之师,民于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祸乱。民知有辟,则不忌于上,并有争心,以征于书,而徼幸以成之,弗可为矣。”
说的是以前人们判刑断案靠的不是律法,而是以轻重缓急判之。
治民也不是用律法,而是用义去限制民众,以政令去纠正民众,以礼去要求民众……
由此可见,在子产以前,法家虽然存在,但他们还未曾走上历史舞台。
而子产将刑法刻在鼎上,不仅开了先河,还影响了后来的商鞅,李悝的变法。
白衡看着这口鼎,不由赞叹。
那个名为子产的法家之人,真可谓魄力十足。
以刑法替代仁义道德去约束生民,以新的制度去撕裂了旧的制度。
法家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正式登上百家争鸣的舞台,并随之发现,法家的理念,那大一统的思想,让无数的君王,以法家的理念去构造了一个新的天地。
白衡看向这口鼎,他看的不是鼎,而是其上存在的文字,是在那上面流动的历史。
历史的长河滚滚向前,一切不合时宜,该被替代的都会被无情的撕碎。
云易还在说,他甚至还说起了子产和叔向的趣事佚闻,这不是野史,是云易的亲身经历。
活了无数时间的老古董。
看着云易侃侃而谈,白衡心中一动,不由开口道:“先天帝君?”
云易伸出手指,抵在唇角道:“嘘,我现在叫云易,已经不叫先天帝君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倒是出乎白衡的意料之外。
世间的道法无论在如何改变,都是在道之下的改变。
境界也是如此。
门,符文,到炼气,三种不同修行法,不同的人定义了不同的境界,但在那上面的逍遥,盘古,造物主三个境界始终不变。
云易注意到了白衡的目光,狐疑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到底有多强大?”
白衡的问题让云易有些不知所措,细细思索道:“我很普通的,看你怎么看了?”
两人相视而笑。
而后云易张口道:“我要去巡逻,你要是没事,不如和我一起走走?”
白衡抬头瞥向贺兰山,从进入贺兰山以后,都在求道问道的过程之中,他还从未游历过贺兰山。
脚下这高大巍峨的山峰,似乎未曾孕生过神祇,也许是藏的太深了,不过想想,在此之前,这里应该还在祁连山神的控制之下,也许被打下来后,此地的神祇离开了,这兵家必争之地厮杀无数,就算诞生了神祇,只怕也会是一尊恶神。
白衡看着云易,后者张口道:“走之前找人算了一卦,是下下签,我修为不够,怕有危险,请你去保护我,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白衡哭笑不得,张口道:“好吧!”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若非他,恐怕在黑狱中,他与本初只怕都走不出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