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比,西域的兵,哪个不是百战儿郎,不说灭国了,那都是部落,看看打下的地盘,就知道他们有多凶了。
更何况二哈柳湘莲带着的卫队,不符合他的性子还不要呢,一千人就敢关了山海关大门和几万叛军还有鞑子死磕的主,能怕金陵这些只杀过鸡的兵吗?
说换人就换人,敢反抗就捅死,逮着一个尿了裤子犯傻的兵,换了只手继续啪啪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童重工的声音都变了。
“老徐,告诉他我是谁。他肯自尽,我就放过他全家。”
徐琛使劲一拨拉脑袋:“不行!您关系着天下,岂是他能听的名讳。来啊孙贼!不开枪你都是我三十年前犯的错!”
做人就要这样,几年前,徐知府敢指着李修鼻子骂他混蛋,一个小小通译郎就搅得扬州风云变幻。
几年后,他就要让李修忘了这事,我誓死保卫您的名讳。
李修忍不住的笑了,老徐是个场面人,当年自己用燃烧弹威胁他,他也是这样,二话不说就反水王子胜。
是朋友!
府衙门外哐哐哐的鸣锣响了起来,李修一皱眉:“柳湘莲,让他们安静站着等,大晚上的扰民。”
“是!”
柳湘莲示意一个兵过来替自己啪啪啪,收了手就跑到门外,冲天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压住了锣声后,扯着嗓子就喊:“安西都护府西域碎叶柳湘莲在此!认识我的都站一边等着!放个屁都不许出声!”
府衙里外除了啪啪啪的大嘴巴子的声外,鸦雀无声!
安西军来了?!
柳湘莲?
哦~~~就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仔细看看,还真是他,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的傻样。
府衙内,童重工万念俱灰。
柳湘莲是哪个少年他一无所知,可安西都护府西域碎叶这几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再看人群中那位伟岸的身姿,这要是再猜不出来他是谁,自己白活了三十几年。
“我...你...”嗓子眼是发干,心虚到提不起气来发音,以至于有了失声。
随着柳湘莲一自报家门,本就被吓傻的金陵兵,扑通通跪了一地,火统刀枪扔了一地。
惹不起,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还这么嚣张。嚣张到自己不愿意站着看他们,只有跪下才能有一丝的心安。
李修这时候才抬腿向着徐知府走了过去:“老徐,家里还有饭吗?兄弟们跟着我跑了一天,实在是饿的慌。这位是嫂子吧,这是我大侄子和侄女?”
徐琛实在是忍不住了,哽咽着嗓子喊了声督帅,一个头槌把童重工撞倒在地,腿一弯就要跪。
李修一把扶住他:“我当家不兴这个,走,后院喝酒去。这的事有他们就给办了。”
徐夫人和一双儿女哭着过来抱住自己爹,真是一脚地狱一脚天堂。被金陵兵押着走的时候,都以为此生已无活着的可能。到了前院后,就觉得此生未见的事就这么的发生了。
那个大个子男人,连个名都没报,就他手下一句安西都护府西域碎叶,就震慑出了全场。
何等的霸气而不侧漏,何等的威风却不渗透!
李修要走未走,看了一眼童重工:“有名有姓的可以了,非得害你一家人找你去才肯罢休。等着给你个鸡腿,吃饱了好上路。”
“死了。”
李修诶了一声:“没呀,还在圈子里第一位看着我呢。”
说话的是接班打嘴巴子的护卫,腼腆的给李修一笑,满是刀疤的脸别提有多扭曲了:“俺说的是俺打的这个,没说您那个。”
李修很认真给人家认错:“我错了,别见怪啊。一会喝点。”
“嗯哪”
年方豆蔻的徐小姐腿一软就栽进娘亲的怀抱,她都不知道自己娘是怎么移形幻影过来的。
李修心里暗笑,小妹妹,哥哥家里女孩多得是,你这段位不行啊,芳官一只手都吊打你。
......
半个时辰后,扬州城门紧闭,盐道、漕运、市舶司、府军、学政、县衙门,能在扬州有一号的,都带着几个菜齐聚府衙。
扬州府衙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着各家的兵丁;府衙内七个碟子八个碗的堆满了一桌子。李修居中而坐,酒到杯干,一众老友重逢,谈不尽的往事,叙不完的情愁。
李修就好比攒了一场同学会的主角,用不着说什么锦衣夜行,当年我们都是跟着您杀海盗、查走私,开码头的老人;一句话,今后继续跟着您保天下。
扬州今晚的青楼夜,传出来一个恐怖的消息,当年挑一楼的玉面小罗刹,变大了又回来了,姐妹们,搞死他呀!
柳湘莲放声长啸,高歌一曲,带着兄弟们要横趟扬州城,歌曰: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叱吒风云我绝对唔使往后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