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该不会连现在也不知道,我荣睦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正是因为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现在商会外面,至少有三十余门轰天铳对准了这里,只要你们敢轻举妄动,大不了同归于尽。”
荣睦收好圣旨,对着面露不悦之色的云东直拱拱手,以示抱歉,然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晔泰和晔雨,丝毫没有任何退让,反而上前一步,迎着手持火铳和晴雪阳伞,昂首挺胸地道。
“我荣睦不求你二人能为千韧州和瀑龙州做多大的贡献,只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在州王府内安度余生便可,我会让你们继续保留州王应有的待遇。”
晔泰眉毛微微一抖,有些心虚地侧过脸,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发现的确正如荣睦所说,商会外面排列着整齐的轰天铳阵列,在其一旁还站着高举火把的火铳手,随时都会有开火的可能。
晔雨则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大义凛然的荣睦,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仿佛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而是那个可以依靠的人,大脑中所有的警惕,也旋即松懈下来,晴雪阳伞也随即收起。
一股委屈和辛酸,迅速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了一种冲入荣睦怀中,诉说这段时间的不易,赈灾的艰难,眼眶也跟着变得滚烫。
“小杂碎,真当本王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信不信现在本王就敢与你同归于尽,还我瀑龙州一片清净!”
晔治廉突然闯入议事厅,单手扶着桌子,举起拐杖指着荣睦,颤颤巍巍地道。
“我没时间与你们继续纠缠下去,也懒得跟你们废话,此战消耗两州的消息,想必宗氏王朝已经察觉,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大举进犯,入侵我万山王朝,诸位若是愿意出力的话,荣睦在此谢过,若是不乐意的话,请自便!”
荣睦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对着晔治廉等人拱了拱手,就随云东直等人离开了议事厅。
短暂的失神过后,晔雨有些幽怨地看看荣睦离开的背影,又瞥了眼怒目相视的晔治廉和晔泰,只得长叹一声,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送走了云东直的荣睦,不得不放弃了班师返回霸阳州城的打算,暂时借住在瀑龙州城的商会,坐镇指挥瀑龙州的赈灾和善后事宜。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晔雨和晔治罡两任州王无情盘剥的瀑龙州商会内,虽然没有名贵木材制成的地板和家具,也看不到任何珍惜盆景、字画和瓷器等文玩,可好在每间屋子的空间够大。
厨房、饭厅、书房、卧房、汤池、议事厅和马棚等设施也一应俱全,稍作清理就可以正常使用,最能解决荣睦燃眉之急的是,这儿还有一千余只霜鸽和十来只森林鸽,可以用来向各地传达自己的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