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阳州城?”晔治罡狐疑地看着晔治廉,见后者一副奴才的样子,顿时心生厌恶之情。这些日子,本就各种旱灾的消息,搅得心烦意乱。
今日看到这般春景,好不容易方才油然而生了些许好心情,本打算将这股快意,保持到今夜就寝,美美的睡个囫囵觉,却不想被晔治廉打断,愤然恼怒道。“晔治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自立门户,你那个小破坝阳城,何时多了个州字?”
“州王大人息怒,此事乃是那个荣睦,在长河镇新建了一座城池,将之命名为坝阳州城,以此用来羞辱我的。”晔治廉连忙躬身抱拳致歉,顺嘴编造了一个谎言,以解自身之危。“不过我这张脸皮不要也罢,只求天降甘露,缓解我瀑龙州的灾情,莫要让万千百姓受苦呐!”
晔治廉说到最后,竟然涕泪横流,宛若一个受了委屈的妇孺一般。
“就是那个号称足有三十万百姓,坐拥百万亩良田的帐篷城?”
晔治罡微微一怔,这才回想起来,当初自己鬼迷心窍,被晔治廉蛊惑之后,方才得到的钱粮报酬,可一想到那儿的情况,就露出嫌弃的表情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瀑龙州怎么说也是万山王朝排行第二的州,就算你盘龙郡一再拖我们的后腿,也不至于沦落到向乞丐伸手要钱粮的地步,此事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我的脸面岂不是全都要丢光了?”
“州王大人若是觉得丢分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厚颜前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望郡王下令禁卫军与我同行,因为荣睦手中握有重兵。”晔治廉十分清楚,眼下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把晔治罡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面,这样方才有让晔雨上位的机会,未来晋升州王的可能性也有所增加,于是站直了身子,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我死了不要紧,可若是钱粮要不回来,瀑龙州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回头再惹得陛下发火,州王您可就……”
“禁卫军你只能带走三分之一,晔泰那小子还盯着本王的钱粮,万万不可让他得逞,至于年轻的近卫军嘛,你大可随意。”一向老实的晔治廉顿时心烦意乱,瞥了眼少了许多水的人工湖,明白今年的确有遭灾的迹象,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如果让我失望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狠狠地一甩袖子,不再理会感激涕零的晔治廉,大踏步地朝着前面的大殿走去。
……
坝阳州城内,一改清明节的清冷之景,大街小巷上,来回穿梭过往着赶牛车、推小车和拿镰刀等农具的百姓。按照荣睦的安排,这次丰收并未像耕种粮食那样,每人划分一块土地,专门看管照料,而是将所有的人,暂时划分为收割、运送、晾晒、脱粒和翻地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