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荣睦已经完成了特殊郡试,实际控制了三郡,可对于皇帝晔治年身边的宦官则十分陌生,只是从书卷中对这个时不时扮演不光彩角色的故事略知一二,但这并不影响他主观上对宦官的判断。
毕竟,做为读书人,最为痛恨的就是这种身体残缺,性感暴戾,做坏事多于做好事,想要做好事,又因为能力不足,最终变成坏事的宦官。
“放肆!”云东直极为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翘起兰花指,歪起脑袋,极为不满地道。“你当我是傻子吗,刚才我在长河镇转悠时,不光发现了数十万人活动的痕迹,而且还找到了高原马和平原马的马蹄印,周围那些被平整过的土地,加固了一半的河堤,那幢看起来怪异无比的五层房屋,显然都是他们所为,现在长河镇内却仅有万余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回云公公的话,这些都是宗晟炎所为,目的是阻拦我石川郡和盘龙郡联军,眼下他已经远遁而去,不知所踪,待得日后荣睦有幸将他俘获,定然把所有事情的原委一并告知公公!”荣睦露出极为无辜的表情,为自己辩解着。
“放屁!”云东直怒不可遏地抡圆了胳膊,撑开手掌,对着荣睦的后脑勺,狠狠地招呼而来。
在皇宫中时,被他打过的宫女和宦官不计其数,甚至就连州牧郡使、州侯郡督的文官武将,都常被他如此对待。即便身体有了残缺,可并不影响他的身手持续精进,加之近十年以来,他似乎又研习了什么功法,被他这一掌打死打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只不过,他也很有分寸,这些被打了的人,都会在数天之后,方才会突发内伤,轻则伤残,重则暴毙。但仰仗于晔治年对他的宠信,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请云公公息怒!”荣睦虽然并不知晓这一切,可他在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劲风朝自己袭来后,连忙趁势磕了一个头,惊险地躲过了云东直的掌掴。他立刻意识到,这一招看似毫无杀气,顶多就会肿几天而已,可其实,却带着浓浓的杀意,自己本就重伤初愈,根本受不起这看似平淡的一击。
“好你个小滑头,信不信我现在就禀报陛下,说你蔑视陛下,无视万山王朝,治你个满门抄斩之罪?”云东直并未像常人那样,因一击落空,而失去平衡,只见他依旧站得笔直,显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云公公,你我受陛下之命来此,封赏传世爵位,足以让你我也青史留名,本是喜是一件,为何要大动干戈呢?”后面坐着的袁善呵呵一笑,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摇着,好言劝说道。
“袁师相,你有所不知呐,荣睦似乎有意隐瞒了自己的功劳,如若我再不细细问来,岂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失职,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若是再传了出去,岂不是让陛下难看,让天下人耻笑我等无能吗?”云东直斜着眼睛,冷冷地瞪着袁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