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河镇守军的单桅战船!”百里易行连忙惊呼一声。“所有人听令,速速划船,尽快上岸,否则会被船上的弩车击中,葬身坝阳河!”
“这反应当真是神速啊!”荣睦显然没有料想到长河镇守军并未固守镇内,反而派出了船队,前来围堵自己。看着足有五艘之多的单桅战船正在靠近自己,他只得使出了浑身的力量挥舞着船桨。
只不过在湍流涌动的坝阳河水中,这三十来艘简易的木船根本没有挑战激流的本事,只能听天由命得随波逐流,奋力挣扎地朝岸边划去。
“禀报徐司马,这些小木船不像是我宗氏王朝所有。”一名站在桅杆瞭望台处的兵勇大声地朝着位于船身后半部分的船舵处喊道。
身着钨铁镶皮甲的徐司马虚眯起双眼,露出了狂喜之色,不假思索地喊道。“寅时四刻还在我长河镇附近妄图渡河者非奸即盗,传令下去,给我用弩车将其全部击沉,还有,尽量留活口!”
“是!”在其身旁的一名一等校尉抱拳一喝,立刻跑到桅杆处装有马灯的箱子旁边,有规律地推拉了几次木杆。
不远处,亲自上阵奋力划动木浆的百里易行脸色瞬间大变,连忙大喝道。“他们要用弩车攻击我们了,所有船只,速速散开!”
噗!
话音刚落,一支手臂粗细的弩箭擦着一艘木船的左舷狠狠地插进了水中,激起了足有半仗之高的水花,立刻砸在了奋力划桨的兵勇身上,吓得他脸色惨白,浑身被水花和冷汗打湿。
噗!噗!噗!
弩箭一连激起好几声闷响,令刚才还整齐的小船队乱做一锅粥。
咚!
一声令人魂飞魄散的巨响传出,其中一艘小船的尾部瞬间便被弩箭射穿,露出一个可怕的大洞,飞溅木屑犹如匕首一般插进了周围兵勇的身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出,令所有人都毫毛倒竖。
咚!咚!咚!
不待众人有任何反应,那艘倒霉的小船再次被好几支弩箭射穿,木屑连同鲜血在黑夜中四处飞溅,惨叫声呼救声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