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高等级的碰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经营日久的情报站系统,拥有独立的加密信息传递手段,所以一般由福尔曼来传递上峰命令,协调两部门重要行动。
福尔曼与程恩泽进入另外一个房间密议,协调双方下一步的行动,相关内容不适合给手下知晓。
段长江和行动负责人罗建安坐在屋中,百无聊赖的等待了一会儿,便用手肘捅了一下罗建安说道;“喂,老罗,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知道的不打听,不该问的不问。”
“嗬,是说我喽?”段长江有些不满的撇撇嘴。
这句反问听的罗建安直翻白眼,只能正视着段长江神色认真的解释道;
“段副主任,秘密战线的工作他们才是内行,也是真正的专家。阿根廷局势演变至今,与暗中的推手不无关系。
借力打力,使了个顺水推舟的巧劲儿,放大人们心中的“贪婪”二字。
然而你用放大镜去寻找,却找不到一丝刻意的痕迹,浑然天成,这就是高明所在。
他们是行走在阴影中的缄默者,黑暗战线上的士兵,若是有一天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许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
主任今天带你过来见识一下,其实是违反规矩了。
你所涉及的工作是司法甄别和审判,那都是战后清洗政治人物和军阀的手段,属于二线工作,原本没有必要面见福克曼先生,这无形中增大了他暴露的几率。
在他们那里规矩森严,不存在什么针对谁的问题,是你想多了。”
“咳咳,请原谅,我……”段长江原本跳脱的性格,此刻也神情凝重起来,到这里犹豫了下,真诚的说道;“谢谢。”
“无妨,耐心等会儿吧。”罗建安说完就紧紧闭上了嘴。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
陈恩泽和福尔曼才从里边房间里出来,开门的时候,顺手把厚厚的一叠纸塞进怀里,走出来看了看两人说道;“走吧。”
说完便率先离开了,罗建安一句话不说的紧随其后,段长江感觉有些不妥,主动的伸出手与福尔曼握了握,说道;“很高兴认识您,先生,希望下次再见。”
“不,没有下次了,这处联络点马上就会废弃。”
“呃……好吧!”
段长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无奈的双手一摊,颇有些郁闷的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之后,福尔曼先生脸上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这个年轻人蛮有人情味儿,不错。
可惜的是自己从事的这项秘密工作不能有丁点私人情绪,也不可能有什么交情,错过了今日,他都不知道今后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
大洋帝国的毛纺织产业投资阿根廷已经有10多年的历史,,妥善利用潘帕斯草原盛产的羊毛资源,相继建立起六家规模庞大的毛纺织厂,此外,还有十几家规模数百人到数千人不等的中型毛纺织厂,全都是来自于大洋帝国资本,收购加工阿根廷羊毛资源的8成以上。
主要生产精梳毛条和粗梳毛条,以向欧美地区出口为主,以取代澳洲类似的大宗毛纺产品,占据世界市场的13左右。
而澳洲的产品则着力于呢绒,纯羊毛毛线,纯羊毛布料和成衣,羊毛围巾,手套,袜子,羊毛衫,羊绒衫以及其他羊毛深加工产品,尽力提高附加值。
垄断了澳洲本土和阿根廷的羊毛生产,就垄断了世界9成以上的羊毛贸易,具备垄断羊毛产业价格走势的话语权。
在这种情况下
阿根廷也分享到了垄断利润,然而除了牧场赚一部分小钱以外,利润大头都被毛纺厂拿走了。在资本面前,一家一户的牧场及其他原料提供者都是弱势。
出于资本逐利的特性,打压原料价格就成为常用的手段,谁会嫌赚的钱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