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修路还需要炸药、建材等物资,这些东西一部分从当地就地取材,一部分从本土的工厂运来。
工人的工资一部分是官府发放,一部分是用沿途开发的土地抵扣。
这个过程中政府付出的就是货币、土地和各种资源。
货币是复兴军自己发行的。发行这些货币需要黄金白银作为储备金。
而西加拿大地区有拥有最重要的金矿。
这里的淘金者必须要将开采的黄金卖给政府,不允许卖给其他人。
政府用这些黄金就可以发行几倍的货币。
这些货币必须要先从政府的手中花出去。
怎么花,这就又回到了一开始。政府出面投资修路。
这个过程中有人开采黄金,有人生产粮食,有人生产火药、建材以及各种修路机器设备,还有人专门出卖劳动力。
大家都在做事情,只要生产粮食的人生产出的粮食足够所有人享用,生产设备的人能够满足其他生产的需要,修路的人就能够一直将路给修下去。
政府发行货币,只是将这些分工给联系起来,让每一个行业生产的东西流动起来。
这就是市场的神奇之处。
能够将所有人都给调动起来。让所有人都按照分工创造价值,从而推动社会的发展。
这个过程看起来有些玄妙。
实际上就是将所有人进行分工,然后将他们创造的价值进行交换。
一部分人生产粮食,这粮食需要够所有人需要,一部分人生产机器、设备,一部分人进行建设,一部分人专门负责打仗,保护其他的人。
国家通过给这些人分配货币,让这些人可以在这样一个系统中换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国家发行货币却也需要考虑实际情况,因为要是发行的太多的话,就会出现有人买不到东西的情况。
那么这个东西就会涨价,因为东西少了,大家都想要嘛,就会出现竞价。
当货币多了的时候,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解决。
那就是你的货币到这个系统外部也能够买到东西。
那么就需要这个货币是别人也承认的,在当时大家都承认的货币就是真金白银。
所以货币发行需要以真金白银基础。
这样当大华夏圈内部某一样东西不够了,就可以从其他的市场去购买。
这样一个有机的系统,自然是越大,分工越明细就愈加的稳定。
因为明细的分工,能够给市场更多的反应时间,让市场自己做出自我修正。
比如系统内部的某一部分的产出满足不了需求了,可以通过其他地方补充进来。
董书恒正是把握着这一点,一直在让复兴军带头花钱。
各种建设基本上都没有停止过。
虽然治下的百姓生活似乎都变好了。就连半岛和扶桑以及安南这样的地方老百姓都能够通过劳动吃饱饭了。
但是每个人却都过的非常忙碌。工厂的工人的劳动时间依然很长,农田中,农民依然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他们的生活虽然变好了,但是却比以前更加的忙碌。
以前的农民家长就那么点土地,等到农活做完,运气好的还能去找点短工做做,运气不好的只能蹲在家中混日子。???..Com
现在却很难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方面平均到每个人头上的土地变多了。
另一方面,农闲的时候,也大都要去各种修路、修水利的工地上去干活赚钱。
赚了的钱,他们可以去买建材重新修筑自己的房屋,可以去购买新生产工具。
可以生养更多的孩子。
劳动创造价值这句话,董书恒研究的非常的透彻。
如果要创造更多的价值,自然不能让民众们闲着,要让大家都转起来,还要提高生产效率,让民众能够在同样的时间内创造更多的价值。
董书恒可以这样做,但是同样拥有大量领地的大嘤帝国却不能这么做。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本土人口。
在不能向新领地大规模输出人口的情况下,就谈不上开发了。
即使是开发了也可能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在伦敦城外的一处外表普通的庄园中,正在进行一场聚会。
聚会的房间布置的非常的古朴,墙壁上的装饰还有泛黄的木地板都能够看出这栋建筑年代久远。
房间中的墙壁上除了一个眼睛空洞的鹿头装饰之外,只有一个发出嘀嗒声的古朴挂钟。
蒙着白色桌布的圆桌旁围坐着五个年纪不同的男性,他们最大的有七十几岁,稀疏的头发已经几乎全白。
最小的也有四十几岁。
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礼服,从做工来看似乎很平常,衣服上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是在领口的地方有一个纽扣大小的徽章。
在看他们的手上也都带着一个相同的戒指,戒指上也有同样的图案。
这图案似乎也没去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远远看起来像是一枚古老的金币。
这几个人看起来跟正宗的嘤国人还是有区别的。
皮肤比嘤国人稍黑,看起来与阿拉伯人的区别不大,也是黑眼珠黑发,即使是年长的人也能够看出来原来的头发是黑色的。
要是他们站起来,你仔细观察,还能够看出这些人的上身都比较长,下身较短。
这是他们的这一民族的特征,只有血统纯正的此族之人才能去保持比较完整的民族特征来。
而作为一个流浪民族,能够保持自己纯正血统的无疑都是一些大家族。
由此可见这几人的身份都不低。
“诸位,嘤国可能真的不是复兴军的对手。我们要考虑是否支持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了。”出乎意料的是最先开口的是那个最年轻的中年人。
这个人的脸上没有胡须,脸颊瘦削,露出了颧骨凸出,但是眼睛有其他几人一样都是细细长长的。
“可惜那个东方国度不跟我们合作,要不然我们去支持他们也未为不可。”
“不可能的,他们是一群连宗教信仰都没有人,不会接纳我们的,当初我们提出那么优厚的条件,他们都没有答应,现在他们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就更加不可能跟我们合作了。”一个秃顶的胖男人说道。
那个年轻人继续说道:“坦普尔政府已经失去了民众的信任。原来我们看错了这个人,他也就只会夸夸其谈罢了,一个个好好的日不落帝国就要毁在他的手中了。”
这时候那个年纪最大的人说道:“其实也不能怪罪坦普尔,他比前几任首相要有作为的多了,只是这次遇到的这个对手太强了。我听约翰说,即使是集合整个欧罗巴的力量也不一定能够战胜对方。”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每次大嘤的舰队失败,都是因为对方使用了新武器。我听说那个东方的总统手中有一本预言之书。要不然他们为什么总是能够造出新的武器。还有他们明明是一个落后的东方国家,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那个最年轻的人听了之后冷笑一声:“预言之书?哈哈哈,难倒那些黄种人还能得到上帝的庇佑。这都是无稽之谈罢了,那个国家可不是弱国,西班牙人在阿米利亚开采了几百年的白银几乎都流到了哪里。所以他们一点也不缺钱,另外他们人口的数量那么多,即使是一万个人种才出现一个聪明人,他们这个国家聪明人的数量也不少。”
他冷笑一声将话题拉回来:“好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些现实些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