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侒一方面指挥史进带领着兵马四处镇压,严厉惩处危害社会治安的不良分子,悬赏捉拿,捉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并且曹侒还让徐宁做了许多的站笼,将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关进站笼,放在热闹的集市处,不给吃也不给喝,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慢慢的痛苦死去。这是曹侒学的后世曾国藩镇压太平天国的手段。
在浦口县衙,徐宁对曹侒道:“大王,这般镇压,治安虽有所好转,但此时城中人心思乱,一旦方腊军马临城,恐怕会出乱子啊。”
曹侒也不无忧虑道:“所虑正是,我正有个办法,可以长治久安,正要和大家商议。”
“什么办法?”
“老法子,分田分地。”
曹侒道:“如今这浦口的官员富户都逃跑一空,正好咱们将他们的田产宅子给分了。”
徐宁想了想,问道:“这倒是个彻底消除内乱隐患的法子,只是咱们在这里,将田地分了,一旦朝廷那边追究下来,那咱们交代?”
曹侒微微一笑道:“交代?不交代,朝廷问起来,就说不分田分地老百姓就要造反了,咱们这般做法,正是要保住他的大宋王朝,跟他交代个屁!”
徐宁听了这话,也是一笑,道:“在下还有一事,要请大王事先防备。”
曹侒问道:“什么事?”
徐宁道:“我军初到此地,而方腊军就在不远处的润州,在下以为方腊极有可能来攻打我军,我们不得不早做准备啊。”
曹侒问道:“说的有理,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如何做准备呢?”
徐宁道:“依在下看来,防备方腊军的办法无非两招,第一招,将计就计,既然方腊军要来,咱们就严阵以待,来了就杀他们个人仰马翻,提起咱们镇戎军就心惊肉跳;第二招,将我军分为两部,一部驻守城内,一部在城外扎营,以成掎角之势,方腊军见我军有准备,自然也就不敢贸然来攻。”
曹侒听了徐宁的话,道:“你这两个法子不一样吗?”
徐宁道:“大王,其实不一样。在下所言的严阵以待是,让方腊军以为咱们没有防备,咱们可以给他们设个埋伏,等他们来了,就四下里冲杀出来,杀方腊军一个措手不及。第二招其实就是吓唬方腊军,让他们知道我军已经有了防备不敢轻举妄动。”
曹侒笑问道:“你这是在给我出选择题咧。”
徐宁忙道:“大王不要误会,在下绝无考究大王的意思,只是在下以为将计就计虽有把握做到初战必胜,不过不知方腊什么时候来,我军不能总是严阵以待,如果等得久了,军心懈怠,一旦敌军真来袭击,恐怕会弄巧成拙。”
徐宁见曹侒听了自己的话颔首后,又接着道:“如果我军修筑防御,城外驻军,朝廷定然会来追究,我军为什么不过江去救援金陵,这招虽然稳妥,可以容易让居心叵测的人诟病我军。”
曹侒听了徐宁的话道:“所言正是,这可真是个两难的选择,让我想想——”过了良久,曹侒道:“要不我设个计,引诱方腊军来进攻,如果能够将计就计,先胜一阵,这样既可以让方腊军不敢小觑我军,又可让朝廷那边无话可说。”
“设个计?设个什么计能够引诱方腊军来进攻呢?”
徐宁略一思索:“要不从明日起,大王便每日只在县衙府中休息,不在露面,别人如果问起来,在下就说大王病了。”
“装病?”
曹侒想了想道:“这个计策倒不错,就算方腊不来袭击我军,我军给朝廷也正好有个交代。好,那就依计划,那我从明日起就只在这衙门里喝酒睡觉了。只是大哥又要调遣军马部署防御方腊军的袭击,又要主持分田分地的工作,那可要辛苦你了。”
“多谢大王关心,只有能有利于大王大业,在下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曹侒轻轻拍了拍徐宁的背脊。
徐宁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人,他如何能听不出曹侒话语中的含义,但他知道现在他什么也不说是最好,只是默默的拱了拱手,道:
“那大王你先休息,在下就先去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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