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曹侒亲自去了科技制造局和试验场,亲自试验了一下这种木柄手榴弹威力,也是很满意。
虽说黑火药比起后世的TNT炸药来,有太多的缺点,比如易燃危险;比如残渣太多,硝烟太大;还有就是爆炸性不强,爆轰速度太低。
但黑火药最大的优点就是很容易制作配置,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制作方法得当,威力其实不比TNT差多少。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镇戎军都非常的忙。
凌振带着三个徒弟几乎夜以继日的赶制颗粒化火药,而汤隆等人则不停加工着手榴弹铁质外壳和木质手柄。
凌振虽然说这种手雷构造简单,容易生产,但但其实还是有些难的,那就是没办法机械化大批量生产。
因为要预制破片,所以每当将铁水注入模具后,还要趁着铁水没有凝固的时候,高速旋转模具,依靠离心力的作用使铁水均匀的附着在模具表面成型。
不过好在即使这样,才两天时间,镇戎军也一下生产出两千多手榴弹外壳,距离五千个目标已经实现了一半。
在这时,曹侒等人也终于研发设计出合格的使用拉毛铜丝的拉发引信,并且开始投入生产。
而在另一边,曹侒的五百百亲卫也开始了马上投弹训练;并且所有的镇戎军骑兵还多一项新任务,那就是学习女真话和辽国契丹话。
这日,曹侒接到了徽宗皇帝送来的圣旨,皇帝要曹侒立刻进京面圣,朝廷预备加封曹侒为大元帅,率领镇戎军马征伐贼寇。
在府里,曹侒手中拿着皇帝的圣旨对朱武道:
“三日前我接到究探门送来的探报,说河北的田虎在攻下了太原以后便按兵不动了;淮西的王庆和这个田虎一样,打下了洛阳;
江南的方腊,他的兵马在攻打金陵和岭南各地,整个天下一团乱。”
朱武轻蔑的微微一笑道:“无论如何说来,大王断断不可去东京,管他什么大元帅,大王都不要去”
曹侒笑了笑道:“军师的忧虑甚是有理,但是我想这东京城恐怕还是得去一番的。”
“什么?”
朱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曹侒,想等曹侒说出他自己为什么非要去一番东京汴梁的理由。
曹侒端起面前的茶碗,吃了一口,问道:“你想想,田虎与王庆为什么突然都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了?”
朱武想了想道:“田虎与王庆都是世之奸雄,他们先前答允用兵,只要是他们都有攻占太原和洛阳的准备。所以他们答应用兵,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朱武抿了抿嘴唇道:“王庆与田虎突然偃旗息鼓的原因,并非是他们只满足于占领太原与洛阳,也并非是因为我镇戎军接受了大宋的册封,他们有一种被我们耍弄的感觉。就算我们镇戎军没有接受朝廷的招安,难道他们就会一直和朝廷厮杀下去吗?在下想来,恐怕不会。”
对于朱武的分析,曹侒是赞同的。
朱武接着道:“我们镇戎军想利用其他三路反王消耗朝廷的兵马,难道那三路反王就不想利用其他三路去消耗朝廷吗?
所以,在属下以为朝廷下圣旨要大王去汴梁,不去,就等于开罪朝廷,那极有可能与朝廷重启战端,去了,那无疑也是与虎谋皮,确实是两难之局啊。”
曹侒笑了笑道:“军师已经将事情都分析的清楚了,所以我看来,应当去。”
“可是......”朱武正要说话。
曹侒一挥手截断道:“但不是现在去。军师,你先以我的名义,回朝廷一封是书信,只谦虚说我曹侒没有做天下兵马大元帅才干,先拒绝一番,但是话里话外要透出一股恐惧,让朝廷觉得我曹侒是不敢去东京。”
朱武问道:“大王,既然说应当去,如何又说拒绝呢?拒绝了还要朝廷觉得是大王不敢去,还请大王明示。”
曹侒道:“我现在就这般去,那是送羊入虎口。朝廷不是说要加封我做大元帅吗?好啊,那我就先吊吊朝廷的胃口,先退一步,让他觉得我不敢去,我越是不敢,他就越是来劲,等他来了第二道圣旨,非要我去的时候,呵呵,我就......”
接着,曹侒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全部告诉了朱武。
朱武汗颜道:“大王确实是技高一筹。”
朱武道:“一切听凭大王安排。”
正如曹侒所料,当朱武的书信到了东京汴梁,朝廷来劲了,当即给曹侒来了第二道圣旨,语气更是恳切。曹侒一面让朱武再去一封书信回绝,一面将韩世忠叫到身边,对他耳语一阵。
韩世忠等见曹侒的决心已经定了,他也只好遵命行事。
曹豹领着亲军营悄悄离开了后,杨再兴的骑兵也悄然离开了登州,径直往东京汴梁方向而去。
.......
汴梁城,大宋皇宫。
“陛下,无须忧虑,如今既然曹侒到了东京汴梁,那便是进入了朝廷的掌控之中。所以,微臣以为,可以让老种相公立刻率兵进驻大名府,如果曹侒贼寇胆敢对抗,那朝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拘拿曹侒,那陛下设下的诱捕贼首的妙计便大功告成了。”蔡京得知曹侒要来的消息十分的高兴。
童贯赶忙扯着鸭公喉咙附和道:“陛下,太师所言甚是有理。”
徽宗皇帝思虑了片刻,问道:“可是进驻大名府,总需要有个明目才好。我大宋朝廷可不能授人以柄啊。”
蔡京道:“陛下放心,老种相公自有妙计。狼要吃羊,总是可以找到借口的。”
徽宗道:“如果明日朕见了他就得加封他做大元帅,而且他进了皇城,还不可用过去商议的计策,在皇城中锁拿他,这该如何是好啊?”
童贯道:“请陛下恕罪,陛下日理万机,龙体欠安也是常有之事,缓个十天半月,再见曹侒,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好吧!”
徽宗显然有些疲乏了:“那就只好依你们的谋划行事吧。朕乏了,跪安吧。”
蔡京、童贯齐道:“微臣告退。”
当曹侒接到徽宗皇帝龙体欠安,暂缓接见的口谕以后,曹侒只是冷冷一笑。
因为这种状态早在曹侒的预料之中,对于宋徽宗有可能会乘着自己不在登州的机会,对登州发动进攻,这个曹侒是有准备的,临走前他给了一个锦囊给朱武,并且告诉他们,如果官军大举来攻,打开锦囊,依计行事。
既然徽宗皇帝想使个缓兵之计,那就随他吧,反正也好久没来汴梁城,既然来了,那就得好好的耍耍。
这日夜里,曹侒领着两个亲卫在东京城里闲逛。但见三街六市,热闹非常。曹侒等一行人转过御街,见两边都张灯结,挂着妓院的牌子。来到街中间,见一家门外挂着青布幕,门的两侧分别挂着一面牌子,各书:
“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又见门里挂着斑竹帘,两边都是碧纱窗,气派与别家妓院大不相同。
进了茶坊,曹侒和两名亲卫三人选了个可以看见哪家妓院的桌子坐下,当茶博士上茶的时候,曹侒问那茶博士道:“这一家是哪家姑娘”
茶博士忙道:“客人不要高声。想必客人是从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就是这家名叫柳如烟,和当今的皇上打得火热便是。”
这里正是东京第一名妓和徽宗皇帝有一腿的柳如烟的家。
曹侒对身旁的亲卫道:“我要见这个柳如烟一面,你想法子去和他讲好,我在这里等你。”
亲卫拱手道:“遵命。”
不一刻的功夫,亲卫回到茶坊,向曹侒点点头。付了茶钱,不一会就到了柳如烟家。
因吕方刚才已经和妓院的李妈妈说,有一位大财主愿出两千贯钱,求见娘子一面。妓院的老鸨子都是见钱眼开的角色,自然是满脸堆笑的答应了下来。这时,柳如烟就出来迎接曹侒。
曹侒看那柳如烟,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一张脸秀丽绝俗,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双薄唇未施唇色,却也是粉色晶莹,更兼肤光胜雪,果然是一个绝色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