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捂着自己的头,直觉得脑子快要炸了一般:“您不是湘王殿下派遣来的使者吗?怎么,怎么会说、说我们将军与湘王殿下密谋造反……”
“哎,你可不要把自己的想象强加与我啊,你仔细想想,自打你们走进这间香阁的门,我何曾说过自己是湘王殿下派遣来的使者?”
“你明明说……”
“我只说我是殿下派遣来与你们传话的。我永成王朝,可不只有一个湘王能撑得起殿下啊。还有晋王呢,你们忘了吗?”
晋王?!!
至此,四人错愕已达顶点,个个皆是满脸的生无可恋,若说言语可以直接杀人,在这使者面前,他们只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原地去世了。
成玦没再说话,而是给了他们一点反应和消化的时间,这一句一个惊雷,也实在是够他们吞咽一会子的了。
大块头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噌”的一声,抽出了腰间携带的短刀,直接指向成玦,呵斥道:“原来是晋王的走狗!休想在我等面前肆意诬陷湘王殿下与我们将军!看刀!”
吼着喊着,大块头便举刀朝着成玦砍了过来。他虽是身形粗壮,倒也算是手脚利索,看得出是个历经多次疆场杀伐之勇武者。
成玦自是坐着没动。
影较的三尺辘轳剑早已挡在了前面。
但见铮亮的剑光一闪,毫无滞碍地一剖而下,“嚯”的一声,衣衫裹着皮肉,齐齐开裂,自下颌到肚脐,精准狠到毫巅。
大块头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回宽衣宽大发了,竟是连皮肉都宽开了。唯觉前心一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赶上了黑白无常今日收工前的最后一趟差。
与此同时,大块头手里的短刀也被那极快极利的剑气给震得倒飞了出去,像是算准了一般,依次擦过后面三个人的鼻尖,“当”的一下,扎在了红木柱子上!
“啊!”有一个统领直接失口叫出了声,也不知是被剑气震的,还是被吓得,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其余两人也是面色惨白,怔怔地看着栽倒在一片血泊中的大块头。
影较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剑上沾染的血,像是刚切了西瓜在擦拭西瓜汁一般。
再看成玦,面上隐隐笼着一层看不清明的悲悯,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似一尊通透的、玉琢的、不愿沾染凡俗杀伐的神像,而错目之间,又见他生出了一脸的嫌弃,啧啧道:“你杀人便杀人,弄这么恶心做什么?要几位统领还怎么继续饮酒作乐?”
影较不以为然,再次挥剑,“唰”的一下,将上方的一大块幔帐割了下来。就见那幔帐飘飘扬扬,若一只慈悲之手,覆盖下来,将大块头和血迹遮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