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落地,班九现身,若一只安静却霸道的猫,一心护主,呲着毛意欲继续教训胆敢对公输鱼动手的影较。
“猫兄,罢了。”公输鱼忙阻了班九,转而对同样也正在准备与班九交手对阵的影较说,“影侍卫长,我等并无加害滕王殿下之意,何须针锋相对?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看看滕王殿下这是怎么了,何故突然晕厥……”
公输鱼本意只是为调停不必要的冲突,不想,影较可不乐意听了,当时便嚷嚷开了:“何故突然晕厥?!你还有脸问?!当然是因为你了!”
面对影较这般兜头斥责,公输鱼表示不解:“因为我?”
“今日本就是殿下身子最为虚弱之时,你们偏偏选在今日袭击我滕王府!殿下怎能不拖着病体前来查问……”
听到“袭击滕王府”这话,公输鱼心里一虚,但她可不笨,断是不会轻易承认此等大罪,一脸无辜道:“我们袭击滕王府?影侍卫长,何来此话呀?我们何曾……”
“你莫要与我耍赖!凡是与我府中暗卫交手过的人,他们均会记下招式身法。我已查问得很清楚了,他们说,今日袭击王府之人就是之前曾组团夜闯过我王府的采花贼团伙!殿下早在招贤雅宴上便认出了那采花贼就是你!故而,今日袭击我王府的,就是你二人!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影侍卫长,天下身法招式武功相似之人多了去了,且你说了半天,也只能证明今日袭击王府之人与之前夜闯王府之人相似,但并不能证明就是我二人呀?再说了,你说之前有人夜闯就有人夜闯了?你说今日王府遭遇袭击就遭遇袭击了?你家殿下说我是采花贼我就是采花贼了?你们可有伤亡损失?可有报官立案?京兆府、大理寺可有记录?你拿什么证明呀?”
“你、你、你……”轮口才,自然是十个影较也抵不过一个公输鱼了,便也只能是被她给堵得如涨皮的油鼓一般,险些就要自爆了。
公输鱼看了一眼尚在晕厥中的成玦,决定还是留点口德好了,“影侍卫长,你是准备继续站在这里与我掰扯那些莫须有之事呢?还是要看看你家滕王殿下还有没有救呢?”
殿下!二百五影较似乎是这才想起他家殿下,赶紧将成玦从公输鱼手中接过来,背起,转身便乘着疾风跃进了黑暗中,“公输鱼,你的账先记着,本侍卫长与你没完呢!”
“影侍卫长慢走,小心别摔了你家殿下……”公输鱼挥了挥手,故意再气影较一下。一转身,就见班九正冷颜逼视着她,不由地一怔,“猫、猫兄,怎么了?”
班九一伸手,“拿来。”
“什么?”公输鱼故作不知。
“回春丹。”
“你要回春丹做什么?我、没带在身上呀。许是在厢房里……”
公输鱼的谎话还没说完,班九便自行从她的手里,将那支装着回春丹的青玉瓶给“强行没收”了。
“哎呀,怎么会在我手里?我都不知道呢!真是奇了,呵呵……”公输鱼额角坠着冷汗,还在嘴硬死撑。
班九根本不理她,拿走了回春丹,转而消失在了暗影里。
“哎?哎!你也不等等我?下山的路很黑的……死猫!”公输鱼嘴里骂骂咧咧,心里则是清楚得很,刚刚她偷偷地往成玦嘴巴里塞了一颗回春丹,能瞒得过影较,却是瞒不过班九。这支青玉瓶里共有十颗回春丹,是临行前,母亲交与她保命所用,珍贵得很。现在所剩的也不多了,班九自是不能容她再行浪费,随便给无谓人吃,比如,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