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诅是现今唯一的大祸乱。
他们行踪诡异,势力盘根错节,很难成功找到他们,并完成肃清。
如今据滕子健所述,他应该了解一些关於黑诅的事情。
这无疑是一种靠近,是一种接触。
张九生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黑诅一日不除,祸乱便会一日不止。
所以一定要尽可能地去收集关於黑诅的消息。
可也不知怎麽回事,张九生突然有些不想面对,因为一旦踏上这条路,便注定无法回头了。
张九生不是赵魔江,愿意终一生度世人。
他还是更倾向於独悠哉,独自在。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他被赋予了特别的道身,不得不挺身而出。
“黑瀑悬挂,日月颠倒,祖上忘道,吾命如草,天下大乱,是为玄妙......?这黑诅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居然视天下大乱为玄妙,正好与天下大吉的理论恰恰相反,看来都是一群不想好好过的恐怖分子了。”
张九生听完关於黑诅的介绍,内心便越发觉得危险,若是普通的穷凶极恶之徒那还好对付,但这些人都是有着信仰的反人类信徒,恐怕会相当棘手。
“张天师,此言差矣,黑诅固然反人类,但也并非不无道理。”
“试问天下大乱后,有何道?有何理?”
“依照他们的角度,现在的天下才没有道理,人类作为生灵,於生命中脱颖而出,成为世间掌权䭾,却并未引领世间走向更好。战争丶残杀丶破坏,每日都在重复发生,从未停止,这於人类之外的其他生灵,亦於人类本身,又有何道?有何理?”
滕子健摸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继续道,“若非我已有牵挂,我还是挺支持黑诅的信仰,他们并未视人类为唯一主宰,纯粹是为了自然。”
“所以他们为了自然,第一步要率先剥夺人类的道理?”
张九生平静地斜了斜眼,目光落在了那颗简朴的黄金婚戒上。
“不破不立,这是必要的过程。”
“类似的借口,我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也不想去争论是非对错,他们如今作恶是事实,我只需除恶务尽便好。”
“是害怕争论不过?”
“不,我是怕动了太多笔杆子,忘记枪杆子才是真理。”
张九生淡声说道,眼光沉着。
见状。
滕子健一怔,转而低声失笑,“张天师还真是锐利,遇到敌人,不以德服人,而是以杀伐征服。”
张九生冷哼,“有什麽好说的?道理是说给讲道理的,而不是用来对牛弹琴的。”
“行吧......张天师,你还有最後一个问题。”
“第三,你可知道黑诅让你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张九生在最後问出了全场最为在意的问题。
黑诅如此大费周章地暗杀政府高官,破坏749局指挥系统,到底是为了什麽?
总不至於只是为了单纯的暗杀。
若要真是如此。
那为什麽要等到现在?大可以早就动手。
“关於这一点,我还没资格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黑诅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天下大乱,他们只会为了这一个目的行事。”
滕子健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