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这位大帝成就至圣，就是凭的神王之上、法源之本。只不过后来，他想要再进一步，渐渐的舍弃了神王之实，只留下了众神法源之根。这才有了东天老道的机会。不然，即便是他得了后天至宝太丁无极印，怕是也证不了后天神主之道。

如此隐秘之事，却是连广寿仙翁这位近前之人，都不知晓。

“陛下说的可是那白泽与呲铁！”自上古已降，佛门也好还是一些散修大能也罢，对这两位妖族大圣的追缴，从未彻底放弃过。

因此，高高在外的广寿仙翁，只要眼睛不瞎，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位。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这两位是如何证道成至圣的。同为半圣大能，广寿仙翁太知道，向前半步都是多么的难了。

自太古之后，至圣之名近乎有名无实，直到上古大时代开启，一日三圣、一日双圣之后才有了火云洞中的人族至圣。等到了今时今日，地仙界想成个太乙道果都难，更不用说什么至圣了。

偏偏，最近几十年，就接连出了四位至圣。这让广寿仙翁沉寂了万千年的心，也忍不住有些悸动了。

“陛下，敢问一句，我可有机会。”广寿仙翁缓缓拜下，迟迟不起。

“若不是那末法时代，你我皆有机会。”好半饷，长生大帝才终于开口了，“此次天地骤变，近与取经之事有关，那白泽、呲铁成就至圣之后，却一直与孙悟空厮混不去，此中奥妙还需你慢慢去悟。”

世间万事，都怕有心人。

更何况长生大帝这样的至圣了。有心算无心，记上孙悟空最近的异常，以及两位妖族新晋至圣的前后相随，若是这位大帝再看不出一些门道来，也就妄称一句神霄玉清真王长生统天元圣天尊了。

广寿仙翁显然听懂了这位大帝话里的言外之意，只是蠕了蠕嘴巴，却没敢在继续问一句，能不能接触一下那孙悟空。

孙悟空如今是取经之人，也是量劫之子，就如同当年的姜子牙、申公豹一般。若是枉然接触，十有八九都要身坠量劫。

哪怕是取经量劫，早被几位圣人化成了气运功德之路，可随着天地大变，谁也不清楚这取经量劫，最终会发展成什么。身为半圣大能，广寿仙翁见过巫妖量劫毁天灭地般的可怖景象，也见过分天裂地的诛仙阵、万仙阵的可怖。

知晓，半圣在量劫中，也不过是蝼蚁。

因此即便是背后有至圣大帝在，广寿仙翁也不敢贸然去接触孙悟空。

“广寿你心乱了。”长生大帝是什么道行，一眼就看穿了广寿仙翁的心思，“这些年，天庭却是有不少人曾与他有因果，赤脚、哪吒、杨戬等等，如何做如何选，要看你自己。”

有些东西，危中藏机。

只是看你怎么看，看你抓不抓得住。此中的奥妙，别人说是没用的，要看自己的魄力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