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能做下这么大一番事业?
想不明白,他只能摇摇头,用‘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来安慰自己。
...
自从离开蒋大山后,苏禾觉得自己仿佛一条重获新生的鱼儿。
她每天上班,下班,接送蒋一寒,给他做做饭,洗洗涮涮。
闲下来的时候,就看看电视,读读书,或者给蒋一寒织织毛衣。
没有人会再吼她打她,把她辛辛苦苦赚的钱拿去喝酒赌博,败坏的一干二净之后,再回到家里装大王!
咸勇手下的刮骨脸张宝刚虽然还是对苏禾念念不忘,但摄于许文东的淫威,和咸勇严厉的命令,也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寻思寻思,然后不甘地用力捶墙。
蒋一寒眉心之间也少了几分阴郁之色,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许文东的男人给自己带来的!
想想他在医院时,在自己耳边说的流氓话,苏禾就觉得脸烧的慌,一股燥热自内而外的,似乎就要吞噬她的身体。
她不自在地夹紧了双腿,手里的毛衣针织错了几个扣节。
她连忙拆开重新来过,但心绪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索性把毛衣扔在一边,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和空中金灿灿的太阳。
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苏禾的脸红彤彤的。
她抱着双臂,想着从上次之后,似乎就没见过许文东了。
有心想从儿子那里旁敲侧击一下,又实在张不开口,就像一个准备偷吃蜜糖的小姑娘,生怕被看守的仆人抓到一样。
话又说回来了,不见也好,见面后他要真想做点什么,自己反而又要为难了。
在这个冬季温暖的下午,一个女人站在窗边,静静地想着许文东。
...
和苏禾离婚之后,蒋大山很是酩酊大醉了一段时间。
苏禾走时只带走了蒋一寒的书本和几件工作时要穿的衣服,其他那些被她藏在犄角旮旯里的钱,她一分都没有带走。
蒋大山在翻箱倒柜把屋子里祸害的不成样子,但也再找不到一分钱之后,放弃地摊倒在了炕上。
多年的酗酒掏空了他的身子,他剧烈地喘息着,双眼通红。
外面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一个满头白发瘦的有如一根麻杆般的老妪走了进来。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炕边坐了下来。
“妈,你怎么来了?”蒋大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苏禾呢?”老妪问。
蒋大山神色一僵,摆手道:“上班去了,还没下班呢。”
老妪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这个点还上班,你当你妈我老糊涂了是吧?”
“人家和你离婚了吧?”
“你怎么知道?”蒋大山先是一惊,然后又破罐子破摔地说:“那娘们变心了,离了也好!”
老妪突然啪地给了蒋大山一个耳光,她瘦的跟个麻杆一样,这一下自然打不疼蒋大山,可他还是愤怒而又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没出息的东西!”
“老婆都看不住,一个好好的家也被你败成这个样子,我当初要是知道你今天这个样子,你生下来时我就应该掐死你!”
老妪虽然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但此时一发火,似乎就和小时候那个眼里的母亲重合了!
强撑了许久,蒋大山终于鼻子一酸,眼泪落在炕上,发出吧嗒一声。
“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