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着话，秦牧露出一抹冷笑。

“这天下公道自在人心，背后狂吠之人，下场自然不得好。”

第二杯茶喝完。

长孙无忌依旧沉默不语，更没有提起关于战事，也没有问他来此的目的。

良久......

四目相对！

“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坐在这品茗。”

语落，长孙无忌笑着看向边上的亲卫，“几天前，黑鸦从长安回来告诉我，自从你灵州出现清水泡茶，仿佛让天下人上了瘾，纷纷效仿。”

“这茶，好与坏，各有分辨，清水却都能融入，好似人心啊！”

话说一半，留一半，惹人深思。

秦牧没有回应。

噌！

突然，边上的亲卫拔出了长剑，直指秦牧。

“战争中，无辜死去的数十万百姓，你被称作贤王，可是徒有虚名？”

面对长孙无忌突如其来的质问，秦牧慢慢的抬起了头，带着笑意。

“凭他，可挡不住我。”

冷眸漠视良久，长孙无忌才挥了挥手，冷喝一声：“放肆！我与贤王谈话，你插什么嘴，给我滚出去！”

“大人息怒！”

互为黑鸦转身施礼，倒退三步离开了花园。

周围，细雨依旧，亭中却只剩下两人。

气氛，变得如同这灰蒙蒙的天气，无比压抑！

“贤王胸怀天下，我老了。”

秦牧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放下茶杯起身。

“茶，很不错，期望他日能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那巍峨的背影，长孙无忌脸上的淡然彻底消失，随即变得阴沉。

没多久，黑鸦的身影在次出现。

“老爷，为何阻止我？这样的机会，可仅此一次！”

“枭雄到访，岂能乱来？”

人影已经彻底消失，长孙无忌却始终看着远处门口。

非友，必是敌人。

但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有朋自东而来，或许，时间并不多了......”

黑鸦脸色一变，“老爷，您的意思是，朝廷坐不住了？”

“朝廷？从来就没有安稳过，说是狗急跳墙，更为贴切！”

短短一年，天下大势巨变。

平衡被打破，只因为这突然造反的秦牧。

单单是从这点上，就能断定对方不会甘于现状。

饿狼环伺，只有等到最后狼王出现！

到那时，尸山血海将被淹没！

.......

“贤王，这次之行可顺利？”

秦牧看着诸葛亮，露出了淡然的笑意：“若是他不答应，那也没什么，若是明白该怎么做，兴许还能苟活一段时间！”

“看来，这次很顺利了，那老狐狸可比皇帝都精明。”

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