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化妆成普通百姓，混入了幽州城。

本想着去灵州，但是发现根本没办法进去，入城门需要一种叫做“身份证”的东西。

而且，根本无法伪造，上面的一串字符不说他不认识，还有那栩栩如生的画像，如同真面目印刻在上面。

在这个时代，已经够让人惊骇！

“将军，您要的东西拿到了。”一名属下，看起来很累恭敬地将手中的纸片递过去。

柴绍仔细的打量，这是由数百层纸叠加粘黏所造，硬纸卡。

“查到这字符代表什么吗？”

“查到了，这个问题其实整个秦牧控制的范围内治下百姓都知道，一种叫阿拉伯数字的符号，意思与我们的数字一样，只是更为简化。”

“哦？那这画像又是如何做到？”

属下皱了皱眉：“将军，您随我来。”

柴绍不明所以，被带到了不远处的一处茶楼。

“就是这。”

面前，一个小牌子‘真人画像，十文一次’！

类似这样的小摊位，光是这条街就有几十个。

柴绍走上前，看着那摊主：“可能画出与那身份证画像一样？”

“这位客官，您放心，我可是夜校学过的，素描手法自然是熟知。”

“夜校？”

摊主一看这架势，顿时笑了，眼中闪过了一模不屑，乡巴佬！

“夜校是贤王所开办的，晚上可在那学习一个时辰知识，让所有人都懂得文字和算术。”

“如此，教师不够吧？况且，这耗资巨大！”

柴绍惊了，教化万民是朝廷历朝历代都想要做到的事情，现在却让一个反贼办到。

何其可笑！

“这位客官，您是外地人吧？在这灵州，你放眼看看，包括我在内的摊位，你认为普通人能有银两去置办吗？”

闻言，柴绍思绪被拉回，摇了摇头。

摊主笑着道：“那就对了，所有做生意的，五洲之内超过大半都是银行借贷，并且还免息一年。”

“如此做法，那岂不是剥削百姓！”

“这话你就说错了，以往的钱庄那才叫吸血，现在的银行却是实实在在的帮助大家，我以前是个普通的说书人，学了素描开始摆摊，一个月能赚到近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

柴绍再次震惊，这数字，以往的贫困百姓数十年开销都达不到这数字！

摊主撇撇嘴，“那有什么，豪气的商人找我画像，做得好了随便打赏那都是十两银子。”

“叨扰了！”

“哎.....又是个打听事情，不掏钱的主。”

一路上，所见所闻让柴绍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将军，我们该走了。”

“你说.....这秦牧大肆笼财又往外散播，除了聚拢民心又为了什么？”

属下皱眉，选择沉默。

这种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更不方便回应。

柴绍也没有在意，昂首向前继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