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被贼人劫杀，那秦牧是真的要灭了我李家啊！”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暗中勾结是士族控制朝廷官员。”长孙皇后心生悲凉，怎会不知儿子死因。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又能如何？

李泰低着头，眼眸闪过一抹冷色，很快掩饰掉。

“天下人，都是明眼的，兄长一直以来若不是背后有太师帮助，恐怕早已被废！”

“你……”

听到这话，长孙皇后能跑站起身，气的浑身颤抖。

自己的兄长突然叛变要支持李泰，要说这背后没有什么允诺，绝对不可能。

但是，她作为皇后，已经不能去干涉这些事，何况，现在陛下卧床不起，眼看着就要……

“你……你下去吧。”

“母后……”

看着扶着额头，眼泪不止的母亲，李泰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开了一句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望你好自为之！”

“儿臣谨记。”

……

“情况如何？”

“回避下，太子身亡！”

躺在床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皇帝李世民缓缓闭上了眼睛。

良久……一滴泪水滑落。

“难道是上天真要惩罚我？朕，何错之有！要落得如此下场。”

“当年玄武门一事，我心中有愧。”

“可如今，稚奴竟然重走此路……唉！”

边上全身黑衣的侍卫，低着头不敢言语。

李世民紧紧抓着床框：“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才去见了皇后娘娘。”

“陛下，太子死因，恐怕……”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李世民一声叹息，道尽苍凉。

前有狼后有虎，儿子们却自相残杀，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这次反叛，可有把握？”

“陛下……臣……”

李世民看着侍卫欲言又止的模样，挥了挥手：“恕你无罪。”

“臣认为，没必要派大兵前去固守长安，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连一个侍卫都知道，大局已定。

他李世民又如何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去请辅机过来。”

“是。”

不过片刻，长孙无忌进入了皇帝寝宫。

看到陛下一副天人五衰的样子，也是一阵难受。

但为了天下，他不能带着感情！

“陛下，好好躺着吧。”

看到李世民要爬起来，他赶紧上前扶着。

“辅机，你是我大唐良臣，有辅国之才，你认为那反贼，能攻下长安？”

这话让长孙无忌陷入了沉默。

要说秦牧能不能攻下长安，答案是肯定的。

却不能明说！

“陛下，现在紧要关头是稳定明星，只有万众一心才能抵抗反叛大军。”

“呵……辅机跟随我多年，朕，到现在都无法看透你啊。”

“臣，惶恐！”

长孙无忌当场跪在了地上。

“不必如此。朕，现在不过是顶着一个皇帝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