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颓废间，曲易侠的电话打了过来。

“还看卷宗呢？”

“差不多又看了一晚上。”林柔起身给自己重新倒了杯热水：“你那头，是有什么新线索了？”

“差不多，还记得一个星期前的那个受害人王大军么，就浴缸里炖了的那个。”

“就是被开膛器官都扔到浴缸里的那个？”

“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林柔摸摸自己胳膊上起来的一层鸡皮疙瘩，只觉得瞬间精神了。

找到王大军的档案打开：”这人怎么了？”

“昨天晚上方组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资料，这个王大军身份有问题。”

“他的档案被人动过，这人有涉黑的案底。”

“同样被动过档案的还有另外几个，你猜猜都是谁？”曲易侠话是这么说，可语气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透着股子阴沉。

“是雨夜屠夫的其他受害者！”

林柔语气肯定，与曲易侠搭档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能让曲二哈这般情绪复杂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嗯。”

“还有另外三个，都是涉黑案底被抹掉，换了个名字换个身份就成了社会精英了。”

“那年头，档案管理混乱，咱南都档案处还烧过一次，也不知道方组长怎么找到的。”

“还有，林柔，你得有心理准备，我和你说个事儿。”

“你要说的不是这个王大军？”曲易侠还学会拐弯儿抹角的说话了，林柔觉得还挺新奇。

“王大军这几个人，和你爸妈的案子有关系。”

手机中沉默了一瞬，曲易侠有些紧张，林柔这人平时看着挺好相处，可却有一逆鳞，那就是她的家人，两死一失踪，没人敢在她面前随便提起。

“说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