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诸位都是读书人,更应诵读圣贤,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说着就将红楼丢在地上,踩在脚下。
“依我看,从今日起,这书就禁了吧。”说着郭保坤,想着后上方的范闲看了一眼,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已经十分明显。
被挑衅的本人,范闲换没说什么,范思辙已经脱口而出,“胡说八道!郭保坤你瞎扯。”
这被踩着的,要被禁的,是书么?不是,那是银子,是钱啊!是范思辙自己的那四层分红啊,每十五天,就是三千两百二十五两又六钱的白花花的银子啊,那是范思辙未来的幸福啊!
“那家小儿出言不逊!”
未来的幸福驱动下,范思辙直接回道:“我是你爷爷,我!”
场中众人的笑声中,范思辙转身下楼,就要与郭保坤当面对质。
“这郭保坤平时与谁交往?”被打上了门,范闲当然得了解了解这是谁家的狗没拉住。
范闲的疑问自然有万事通范若若回答,“曾是东宫伴读,算是太子麾下。”
“又是太子殿下!”
聊着聊着就聊到范思辙这么激动是为什么。
然后主角就进场了。
范思辙冲进人群,捡起地上的红楼,用衣袖将上面的脏印弹去。
“这本书这么多人爱看,那就说明它是好书。你什么官职啊,宫中编撰,芝麻绿豆大小。给你个衙门,你敢进么。”这个时候范思辙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站着的是,三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在欢呼,在加油打气。
“我当是那家泼货呢,原来是你这个蠢猪啊。”郭保坤本来还一只盯着范闲,眼看范闲没有下场的打算,只好专心应对范思辙。
“你才是猪,你爹礼部尚猪!”
“你敢……”郭保坤正要还嘴,人群外又挤进来一人,穿的倒是人五人六的。
向着郭保坤直接行了一礼,“郭公子息怒,素问郭公子文采卓越,家学渊源,今日看到郭公子为天下的读书人辩礼明非,真是让人倍感敬佩。”
范熟刚向着这小子是谁,范若若已经介绍起来,“这贺宗纬在京城,颇有些才子之名。”
“贺公子的才名,郭某倒是久闻了。”
“郭公子,谬赞!”
范思辙听着两人互相恭维,“统统都是瞎扯。”
“有辱斯文!”
“这厮是司南伯之子,司南伯身居户部,管得都是银钱,养个孩子自然浅薄些。”
贺宗纬和郭保坤你一眼我一语,贬低范思辙的时候,还将他老爹范建也带上,有些血性的人自然是不能忍。
“你敢骂我爹。”说完范思辙就要挥拳而上,却直接被郭保坤身边的侍卫捏住了手腕。
腾梓荆就要出手,却被范闲拦住,要是郭保坤的手下将其认出,那就不好了,当然范闲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弟弟挨打,即使是刚刚认识的,转身向下楼走去。
“毕竟同朝为官,你给我磕头认错,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次。”郭保坤的话刚说完,自己的脸上却直接被溅了一脸的血。
刚才动手的侍卫,这才叫出声来。范熟将剑一甩,不愧是大宗师的剑,见血无痕。
“当街袭击司南伯嫡子,就先断你一条胳膊,等问清楚主谋是谁,再问你的罪。”范熟看看躺在地上惨叫的侍卫,又看向郭保坤,“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话,是你么?”
郭保坤吓得赶忙摇头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