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
阿白喜出望外,望向门口时,却看见像蜘蛛网一样的红丝已经粘满了大门。
血缚阵!
在这段平静的时间里,自己的房间居然被放下了这样的陷阱!
这是何等失算?
渴望得救和担心老杜落入陷阱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阿白此时此刻感到更加痛苦。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响动,没想到老杜和晓月还在进行着欢喜逗乐的日常对话。
时不时还有晓月和老杜的笑声传进来。
阿白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快被弄死了,你们还在调情!
晓月那么好,你跟着晓月算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怪物发出“嘘嘘”的贱笑声,嘲讽着被抛弃的阿白。
绝望中的阿白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自己再次经历了曾经的往事。
……
金属的碎响。
和触手的冰冷触感不同,是异常温暖的光芒。
狐狸睁开眼,发现通红的血缚阵中,竟横亘着无数根金黄色的枷锁。
“六道结阵?!”
没等阿白反应过来,门口蛛网一样的血缚上旋出一轮光辉,随后爆散开来。
那个男人还是带着扫把冲进来了。
虽然扫把有些煞风景,但六道结阵中的扫把好像一颗散发着精芒的钉子。
在怪物被锁住的瞬间,死死钉入了他的脑袋!
怪物惨叫一声,把已经吞了一半的阿白吐了出来。
杜非羽连忙伸手接过,阿白身上滑溜溜的,差点就把她给摔了下来。
“真不好意思,已经被人家玩过了呢……”
“这时候你就少说两句吧!”
杜非羽想带阿白先退出房间,但下一秒就发现脚已经离不开地面。
原来是地面上的血缚已经缠绕上来,阻止了杜非羽的行动。
而阿白心脏处的红丝,好像也已经和杜非羽的胸口连接在了一起!
这本来就是完全的陷阱。
那只同样陷在老杜阵法当中的怪物格格大笑,老杜也不知它哪来的这么丰富的笑声。
它好像在说,放了它,它就放了杜非羽他们两个。
否则,就干脆同归于尽!
“啧,还挺麻烦的。”
杜非羽咋舌道。
他趁右手还能动弹,拉出阿白的手心,在上面画了一个字符。
那是启动阿白血源中寒毒诅咒的字符。
这一招对于习惯以血液为引的魔宗来说,简直是屡试不爽。
临近的血缚开始在冰寒的作用下枯萎。
怪物那沾沾自喜的表情也渐渐萎缩。
“嗷!”
它开始疯狂挣扎,试图脱离封印,送上最后一击。
黑色的触手穿过重重阻碍,仍然有一根打了出来。杜非羽早做好了迎击的心理准备,但那触手的目标却是逗留在大厅里的晓月!
当的一响,晓月拿起平底锅挡住了触手。
随后只听见远处传来急速逼近的破空声,还有墙体、窗玻璃不断破碎的声音。
“晓月,趴下!”
杜非羽喝了一声,一把长得像石头一样的长剑就破墙而出,轰地一声插在了怪物的身上。
长剑仍然插在剑鞘里。
但整个剑身好像一个巨大的十字,带着异色光芒,完全镇压住了怪物。
怪物没有了声息。
过了几分钟,剑的主人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来晚了。”
李牧白推开已经破破烂烂的大门,后者哗地一声倒在地上。
“事出紧急,我直接把剑扔过来了。看这样子,应该是没有砸偏。”
杜非羽抱着阿白冷笑道:
“我跟你说有急事,你跟我说忘了带剑。现在房子被砸成了这样,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拜托,带着剑我连地铁安检都过不去的好吧?”
李牧白烦躁地把剑拿走。
“反正从我每个月拿的钱里面扣吧。”
“你说的?”
“我说的。”
“那就好了。”杜非羽转怒为喜,“正好这段时间要建立公司,我们亲兄弟得明算账,账目什么的,得完完全全分清楚了。”
“又是那个什么疏律师跟你说的?怎么专门搞这种离间的把戏!”李牧白不爽道,“你就等着我这句话,对吧?”
还没等杜非羽说话,这怪物突然复活了一般,怒吼一声,挣碎身体,不顾一切地向着外面冲去,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个久久未开的房门也有了响动。
一个头发凌乱的眼镜书生,带着和外表不符的邪气,站在晓月的身边。
他是潘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