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凌灵第一次降临,在纽约的街头反杀了两个混混,得到了二十美元,去快餐店里吃了两个汉堡,喝了一杯可乐,然后遇见了佩格和凯瑟琳。
也是这一年的末尾,托尼·斯塔克在瑞士伯尔尼发表了一场演讲,睡了一个女科学家,遇见了一个叫伊森的人,还遇见了一个来自华国的心脏科医生,顺便放了某人一个鸽子。
其实这样的事情基本每一天都在发生,他经常会遇见不同的人,也会跟不同的女性度过一夜,放鸽子这种事更是家常便饭,但没有人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对一个超级富豪和天才科学家过于苛责。
可对于被放了鸽子的人来说,那一夜的风儿甚是喧嚣,冷到了血肉,寒进了骨髓。
彼时,AIM刚刚成立没多久,其实AIM是“AdvancedIdeaMechanics”的缩写,你可以叫它先锋科技,也可以称它为“高级点子机构”,但在1999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足以引起托尼的注意。
哪怕这个创始人是他的粉丝,也不能打扰他去跟自己刚刚看上的女科学家探讨生物科学问题。
托尼对基里安丝毫没有兴趣,反而是那个女科学家认真收下了他的名片,并且承诺会打电话给他。
基里安的第一目标是托尼,对女科学家的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世事终究难遂人愿,基里安和托尼没有交集,反倒是那个女科学家,她真的给基里安打了电话,也真的给了基里安前所未有的人生机遇,只可惜他还是被托尼伤害得太深,为了所谓的追赶和超越,不惜以不择手段的方式完成了自己的黑化蜕变。
再说基里安,他那个时候虽然打扮得非常Loser,但总体而言不是一个坏人,更像一个执着于自身事业可以抛弃尊严的人。
更像反派的是如今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我觉得和你一起共事一定会很爽,等我把那些人甩开,五分钟后楼顶见,我先进去喝一杯润润嗓子。”
听到这样的话,基里安激动地都快尿了。
他兴奋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然后傻傻地爬上楼顶吹着寒冷的夜风等了整整一晚。
隔着几块水泥板的房间里,托尼抱着女科学家热得要命。
说是托尼嘴贱也好,自己制造魔鬼也罢,总而言之,出来混,一定要还的。
譬如这天下午在员工休息室里喝着咖啡再一次看到电视上突然跳出来的画面,凌灵就知道,托尼该还债了。
十个圆圈首尾相连绕成一环,每一个圆圈中都有不同的文字,最中心是两柄交叉的长刀。
十戒帮。
可惜这是个假的。
画面里,由演员假扮的满大人乍一看确实有几分非同寻常的气势。
他信誓旦旦地想要教训这个国家,然后立刻就引起了恐慌,无数电视争相报道,经历过一次战争洗礼并没有提升人类的心理素质,反而愈发惊恐起来。
新闻上说,全国已经进入高度皆备状态,搜索满大人的行动也在如火如荼的展开,总统也说了一定要把这股恐怖组织势力彻底消灭。
可凌灵分明没有看到什么具体的行动,纽约还是一如往常。
这么一座大城市不管不顾,他们难道是觉得恐怖分子不会在这座刚经历过外星入侵的城市里搞事吗?还是觉得有钢铁侠在,纽约会很安全?
旋即,在电视上,凌灵看到美联邦总统亲自推出了又一位标杆性人物。
詹姆斯·罗德上校,钢铁爱国者。
“不过就是把之前的战争机器重新刷了一遍漆而已。”
这位新闻主播的吐槽很符合凌灵的想法。
更令凌灵忍俊不禁的是,一张钢铁爱国者和副总统合影的照片下写着:钢铁爱国者由AIM设计改装。
好家伙,一张照片上三个名字或称号,倒有两个都是叛徒。
托尼最近的状态也非常不佳。
从凌灵见他的第一眼开始便察觉到了他的焦虑。
或许纽约大战之后心理阴影最深的不是那些普通人,而是这位全身隐藏在钢铁战衣之中实则也是一个普通身躯的人类。
所以做英雄真的很惨。
不但要拯救别人,更要救赎自己。
凌灵刚放下杯子,哈皮走了进来指着胸口处提醒道:“胸牌!”
凌灵默默地伸手把桌上的胸牌带了起来,哈皮满意地转头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凌灵眼皮一跳。
“等一下,哈皮。”
哈皮停住,转过头幽幽地道:“你应该叫我主管。”
他才刚刚升职没多久,对这个称呼很在意,而且他在莫名的享受,就连员工投诉率提升了三倍这样的数据也能被他视作夸奖,所以凌灵觉得还是原谅他吧。
凌灵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你背上蹭到了一点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