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又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可以让你活着。”

灭霸扯起嘴角：“我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如果我的死亡能够让宇宙健康地存在下去，那么我将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可惜，这个宇宙充斥着大量如同你们一般短视的生命，毫无限制地浪费着宇宙的资源，总有一天，你们会拖着整个宇宙一同走向灭亡。”

凌灵眼睛一眯，“你是怎么知道这样的情况会导致宇宙灭亡的？”

灭霸微微仰头，不顾身边嘈杂纷乱的战场，眼中露出追忆，“我曾经也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我的同类们疯狂攫取着所有能够利用的资源，他们消耗着，也浪费着，我亲眼见证了我的家乡从繁华昌盛，最终走向枯萎死寂。”说着，他目视凌灵：“宇宙的承载力是有极限的，如今的生命数量已经破坏了宇宙的正常运转，唯有清除一半的生命，才能让宇宙重获生机，也能让剩下的一般生命活得更加美好。强者应当拥有远见，你觉得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说服，凌灵没有如旁人般激烈的开始反驳。

当然他也并不是认同这样的说法。

“你的想法是从什么开始的，或者说，有没有什么事情导致你逐步诞生了毁灭一半生命的计划。”

灭霸直言不讳地道：“当我看到我的故乡人满为患，资源严重不足之时，我就已经想要那么做了。”

凌灵没有兴趣评判他是不是天生邪恶的杀人狂，他只是继续问道：“那么你从哪里了解到，这个宇宙和你的老家已经一样了？”

灭霸蹙眉，神情微微一顿。

凌灵见此也瞬间来了兴致。

“一颗星球，和一个宇宙是不一样的。你有把握认定自己已经亲自游历过整个宇宙了吗？你能确定被你屠杀过的那些生命星球确实已经人满为患岌岌可危了吗？你能保证杀完一半之后能解决所谓资源的问题吗？”凌灵连续发文，最后总结道：“因此，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或者说是谁，告诉你这个宇宙已经到了毁灭边缘了？”

这个宇宙的灭霸并没有强大到毁灭宇宙的程度，他的力量自然也无法覆盖一整个宇宙，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宇宙的环境承载力已经快到极限甚至突破极限了？

宇宙那么大，他每一处都走过吗？

只因为家乡一地的K值爆表，于是便将其直接套用在更加广阔的宇宙中，开始大肆屠杀一半生灵，要么他是个自以为是的变态，要么，就是有人在蛊惑。

灭霸的形象完美符合以上两种特征，所以凌灵只能亲口询问，而灭霸方才短暂的停滞，证明结论或许更偏向于第二种推测。

凌灵看着灭霸不断隆起的眉头，静静等待着。

假设结果真如凌灵所想，那么他埋在草原下的大阵说不得就要好好吃上一顿肉了。

值此重要时刻，天边忽然飞来一道璀璨的淡金光芒。

草原外围，弗瑞看着这道金光露出笑容。

金光包裹着一道人形穿越大气层后径直朝着草原中心飞去，凌灵抬起头来，剑眉跟着皱起。

这道金光是朝着灭霸来的，可现在灭霸正在思考问题，凌灵不希望被人打断。

他一闪身来到空中，金光疾驰而来，丝毫没有留力，似乎将凌灵也一同视为了敌人。

剑指挑动，分散在四周的灵剑再次汇聚起来与金光相撞。

轰！！

剧烈的气爆声和冲击波飞快地向四面八方荡漾，将地上正在鏖战的敌我双方冲击得左歪右倒。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凌灵正与一位短发女子对峙。

“卡罗尔，他不是敌人！”托尼当即飞上天空调解。

闻言，惊奇队长面色稍缓，而凌灵则是看着地上被震动惊醒的灭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凌灵返身回到地面。

卡罗尔神情一滞，紧拧眉头，“他是谁？”

“一个强大的帮手。”托尼对凌灵突然的冷漠也同样不解。

地上，灭霸看着凌灵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的问题有什么意义，但想必它对你很重要。”

凌灵点头，脸色依旧阴沉。

“我已经想到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们是敌人。”灭霸抬起扬起双刃直至凌灵，“来吧，打败我，也许我会在死亡之前，告诉你答案。”

“很好。”

凌灵轻轻颔首，手腕一翻，融合了死亡规则而呈现出暗金色泽的凤求凰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