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陈陵景和李舒淇二人通过州试一事,李仪高兴之余,特意将一罐埋在园里梅花树下数年的好酒挖了出来。又命厨房备了几样好菜,当下便开了家宴,众人聚在一起庆祝。
“陵哥儿,”李仪看了看坐在儿子身旁的陈陵景,突然开口道:“这些时日,倒是辛苦你了,若不是你在淇哥儿身边一直督促着他,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盼到这一日啊。”
陈陵景起身行了一礼,郑重道:“姨父此言差矣,这皆因表哥刻苦之故。”
李仪摆摆手,让他坐下。李舒淇笑道:“我心里也知晓,陵表弟年纪虽小,文才却是在我之上的。备考这几月,也多亏了他潜心贯注地点评我的文章。”
孟氏也笑,“陵哥儿一向是个不敢居功的,你们可莫要再夸他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
“话说,我想起前些日子,扬州陈家来了封信,便是问陵哥儿此番可曾中举。”李仪转头对孟氏道。
提起陈家,孟氏脸色便有些淡淡的。
如果说,她这些年真心待陵哥儿,是为了去世的姐姐的缘故,那她看不上陈家,其实也是一样。
陈枫韦这些年据说是变本加厉,一连收了好几房貌美姬妾,去年冬日里,又娶了个小官家的嫡女进门为继室。
那继室出身不高,心眼倒是挺小,将原先主母身边的老人儿一个个都打发了。
整个陈家,充斥着那些莺莺燕燕,怕是早已没有姐姐孟婉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