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刚才巨响的来源。
她奋力挤进来,然后看见地上乱七八糟清一色的苏联进口的欧式果盘、水壶、茶壶、衣架子……新笔趣阁
就像有人在这里头殊死搏斗打了一架!
再然后,楚红玉就在乱七八糟、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看见了一个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东尼一脸菜色地站在桌子边,头发乱七八糟的,鼻青脸肿的,外套被撕出个大口子。
他一边单手抱着一大叠比他脑袋还高的文件,另外一手按在自己后腰的匕首上,警惕地看着坐在桌子边的宁大少!
宁大少正襟危坐,脸上倒是除了被她咬破的血和口红外没别的伤,但是衬衫扣子全扯掉了,露出肌肉漂亮的上半身。
不过……
他手臂上衣袖划破了,血糊糊的,脖子上还一丝不苟地……打着东尼的领带。
男人正眯起眼睛看就着碎了一个灯泡的台灯看文件:“东尼……会议室的灯怎么那么暗,总务吃干饭的?电话连线纽约分公司的人,那帮扑街怎么做背调的,业绩垃圾成这样的公司也好意思叫我收购?收来去填海?”
说着“砰”地一下拍了桌子。
楚红玉那叫一个震撼,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然后——“咔嚓”一声踩到了一小块玻璃。
她低头看了一眼——宁大少那副昂贵的金丝眼镜上最后一块镜片被她踩碎了。
这声音瞬间吸引了东尼的目光。
东尼一脸求救地看着她,也顾不上怀疑她对自家大少做过什么:“红玉!!叫叶特助!叶特助!!”
楚红玉:“……叶特助刚才就没出来,他上楼是马克扛上来的,现在应该还晕着。”
宁秉宇一边看文件一边蹙眉:“叶特助不是在沪上吗?不用叫他,专心在那边做项目!”
东尼&楚红玉:“……”
没人搭理他。
东尼继续求救:“二夫人!二夫人!!”
楚红玉:“……二夫人今早就去了杭州见老朋友,你忘了?”
东尼暴躁:“……hollyshit!!”
宁秉宇不悦地抬起眼:“妈咪正陪着叉烧妹在京城,她从不过问这种事。”
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边的楚红玉……
楚红玉被他锐利的凤眼一扫,瞬间想起之前被他按在沙发上“伺候”的那个吻。
她脸上发烫,一阵白一阵红,下意识地又退一步。
宁秉宇危险地眯了眯眼,说话了:“谁让你再进总裁办的?”
楚红玉:“……”
她要不是这副样子,也不想进来的!
宁秉宇不耐烦地低头,冷漠地说:“明天你不用来了,去人事结算薪水,薇薇安!”
楚红玉:“……”
行,她忘了领导是个五百度大近视,没眼镜三米之外人畜不分,但就算认错人,也不耽误他要开除她!
东尼脸色绿了绿,深吸一口气:“红玉,你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成这样了?之前他这样,还是他二十岁在牛津读博,被迫放弃手上科研项目回港的前一晚喝多了!”
都十几年了,大少这他妈的一本正经发酒疯的样子,真是久违了!
楚红玉也很震撼:“……”
她也母鸡啊……
她什么也没干,她就是把他当鸭了而已啊……他说的。
她甚至不知道鸭是什么,他为什么对当鸭那么激动。
鸭子为什么也有业绩压力?因为要做八宝鸭?他这是……破防了?
嗯,“破防”这个词是宁宁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