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歇斯里底,引得邻居都举着灯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
苏若锦赶摆手,“没事……没事……我跟先生家的狗不熟,它看到我咬。”
邻居笑了,“先生家的狗是凶。”说罢,也不看县太令千金的笑话了。
这么好的县太爷,他们才敬慕还来不及,肯定舍不得看笑话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直到上官屿上来哄,钟晚慧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吃的半拉子的晚饭也撤了。
“上官公子,你看……”
上官屿疲惫的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两人目光对视一眼。
苏若锦明白了,这是等自己上京把小娘子的家人叫来,让他们把小娘子带回去。
“那就拜托了。”
说媒成功后,挑选吉时去给女方下聘礼,就是订婚。定聘时下大帖子,里面有婚书、礼金清单。订婚的时候,男方先送礼单上一半的礼金,到成婚那天再将剩余的一半补上。
定聘的当天,双方都要宴请亲朋好友吃饭,但是不用送礼,只是为了送新人一个祝福。
第二日,程迎珍娘几个先回京,只留程言礼在县衙办公。
经过一天半跋涉,苏家人再次回到了京城新家。
“今年都回好几次京城了。”
三月份小叔成婚,六月份赵澜弱冠礼,现在九月份的定亲礼。
还真是好几回。
定亲不是结婚,苏家现在要准备的不多。
苏若锦还有四年才成婚,所以她的嫁妆单子是写了,却不着急置办齐,有的是时间,慢慢备起来就是。
苏言礼这边,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同僚都不多,所以苏家这边的酒席并不多,但是程迎珍还是紧张。
“要是杨夫人在就好了,让她帮衬好,我可能就没那么紧张。”
乍然听到这个,苏若锦还挺恍乎的,好像同杨夫人、薛大人等人做邻居就是昨天之事,转眼间,却又物是人非。
苏若锦叹口气,“也不知道杨伯母跟四娘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为了躲避‘杨敬梓’杨夫人一家已经隐姓埋名了,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娘——”苏若锦搂住她娘,“有范夫人帮忙一样的。”
范夫人现在可是尚书夫人,程迎珍还真吃怵,不过女儿安慰她,她也只能坚强的上了。
第二日,小叔苏言祖第一个上门,“嫂子,阿锦,请阿兄同僚与朋友之事,我来吧。”
“多谢他小叔了。”程迎珍道谢。
第二个上门的是薛大人。
“苏夫人,阿锦,请老街坊邻居之事就包给我吧。”
看到薛大人,苏若锦挺亲切,“那就多谢薛伯伯了。”
“阿锦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由于跟苏家关系好,薛昌诚算是占了苏言礼的光,得到了范大人偶尔一两次照顾,不要看这一两次,就是凭着这个,他现在做了工部郎中(正五品),算是济身到了京城高官行列。
“薛伯伯,你们搬家了吧。”
“托阿锦的福,我家搬到了这条巷子附近,过了街就是。”
苏若锦竖大拇指,“薛伯伯厉害。”
薛昌诚得意的笑笑,“没办法,谁叫我沾了小福星的光呢!”
以前住一条巷时,苏言礼说自家女儿是小福星,这话被他听到了,他也跟着得意,事实也是,薛昌诚因为小娘子,不仅庶务上不错,也因为在赵澜面前有存在感,所以新皇登基后,工部有晋身的机会终于被他抓住了,他终于成了工部郎中——正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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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苏言礼七品小县官高了整整四级。
但他知道,苏言礼不仅是附马爷的兄长,更有一个小郡王女婿,只要他想,只要政绩够,平步青云,早晚的事,所以他与苏家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苏言礼夫妻好像天生就是享福之人。
明明他们女儿宁亲,苏言礼还有任上忙,程迎珍原本正慌乱无从下手呢,范夫人到了,带着自己的次媳过来,手把手教了三天就把事情捋顺了。
有了流程,也不要程迎珍忙,她的好女婿给的人手,什么事都给她做的妥妥贴贴的。
然后当家主母程迎珍就端坐在哪里听管事嬷嬷过来禀事,说是禀事,实际上就是变相的告诉当家主母,宴席的食材、厨娘、仆人、酒水……等等,都搞定了。
程迎珍:这么简单的吗?
苏若锦笑着搂她娘,“娘,有钱有好办事。”
程迎珍瞪了女儿眼,“范夫人是有钱能送到吗?”
“那没办法,谁叫范尚书欣赏爹呢,要不是他儿子多,估计能认个义子。”
“你这孩子就会胡说八道。”
“嘿嘿。”苏若锦嬉皮笑脸,“娘,现在不焦虑了吧。”
“诶!”
焦虑啥,要银子有银子,有人脉有人脉,连尚书夫人都肯手把手教,她确实不要焦虑了。
想了想觉得不对,“咱们以后怎么还范夫人的人情?”
“以后相处的日子长呢,总有还的时候。”苏若锦不以为意。
程迎珍被女儿开导的也想开了,“也对。”
苏若锦跟娘唠完,出了主院,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毛丫头站着没动,伸手指了指苏言礼的书房。
“我小叔找我?”
“苏驸马下午就回去了。”
苏若锦眉一动,连忙跑过去。
赵澜听到脚声,放下书起身,张开臂膀。
小娘子像只燕子一般扑到他怀里,“瑾哥哥,你怎么来了?”
赵澜抱住小娘子,明明没多久,却好像经年没见,思念的很,“阿锦,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