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说:“李十郎说当时船上的人都看到了,所以京兆府才又传当时在场的人问。”
结果当然是真的。
“也不奇怪啊,章九郎怎么能跟李十郎比。”
章九郎不过是一个庶子,李十郎可是李大将军的嫡孙,章家也不能跟李家比,换做谁也不舍得李十郎去跟章九郎。
只可惜闹一闹也改不了命,反而把命搭上了。
庄篱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春月喃喃一声“怎如此想不开。”
雪柳撇嘴:“可不是嘛,这人也糊涂,本就是买来的,不过是再被卖了,竟然还敢寻死。”又说,“那个婢女也是癫狂的,竟然污蔑章九郎,李十郎当场就让打了二十杖,再让人牙子拖走了。”
二十杖,一个女子岂能受的住?只怕拖走就死了,春月张张口要说什么,又最终咽回去。
雪柳已经继续说下去。
“所以就是一场闹剧,说清都散了,四公子也回家了。”
“不过薛老夫人喊晦气,说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事,说要去佛堂念经三日。”
听到这里,庄篱笑了,说:“是挺倒霉的。”
雪柳看她一眼,在薛家受了气幸灾乐祸吧。
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东阳侯夫人也很高兴呢。
“真好,她去念经,家里也能清净三天。”
以往东阳侯夫人高兴,她自然也会跟着高兴,但这次不知怎么了一点都不想高兴,或许是因为庄篱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再高兴,好像给庄篱凑趣似的。
还有,东阳侯夫人可能真是太高兴了,还让她带来一句吩咐。
“夫人说,少夫人这次收的礼物自己收着吧。”雪柳说。
春月顿时惊喜。
这次去薛家少夫人收了不少礼物,但见面礼是东阳侯夫人准备的,这些收的礼物自然也要交回去。
没想到夫人竟然不收了。
虽然这些礼物不是侯夫人给的,但也相当于侯夫人给的了。
这说明,夫人对少夫人的态度转变了。
她眉飞色舞忍不住摇了摇庄篱的衣袖。
庄篱也笑着说:“多谢夫人。”
不就是一些见面礼,看看高兴的样子,雪柳心里撇嘴,也不想再在这里:“我去登陆造册。”
她说罢走了。
春月忙也要跟着去:“薛夫人送的皇后的宫花可要放好,不能除了差错,否则是大祸。”
庄篱说了声好。
春月便也退了出去。
夜色笼罩大地,院子里的灯由一盏盏点亮到一盏盏熄灭。
春月再端着宵夜进来,庄篱已经洗漱过,散着头发在灯下写字。
先前只写了一行字的纸上依旧空空大半。
如果让雪柳看到了又要嘲笑了,一晚上只写了这几个字。
春月不觉得如何,写字嘛闲情逸事,怎么舒服怎么来,又不是要去考状元。
“少夫人,今日累了,早点歇息吧。”她说。
庄篱放下笔点点头:“是,昨晚就很累了。”
春月将银耳羹递上前:“吃了宵夜,睡个好觉吧。”说罢又一笑,“祝少夫人今晚做个好梦。”
庄篱看着递到眼前的羹汤,今晚么,希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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