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深深的看着何雨柱,官威释放,就想他屈服。
可何雨柱是什么人,前世今生他都是受不得委屈的。
再说了,他这人轴,只佩服比自己有本事的人,
靠溜须拍马上位的,多大的官他都不鸟,甚至更加鄙视。
李副厂长这种垃圾,擦屁股他都嫌脏,还想靠官威压倒他,门都没有。
“我我……”
许大茂听懂了李副行长‘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跟其他人无关’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要自己扛下来啊。
他心中交战良久,感觉靠这件事何雨柱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顶多罚点款受点处罚,不如自己扛了,交好李副厂长。
于是认栽的道:
“李副厂长,我认错,昨儿个我赔了何雨柱三十块钱,于是记恨在心,所以想报复他一下……”
“许大茂,好大的胆子你……”
李副厂长松了一口气,许大茂把事情扛下,没把自己指使的事情透露就好,
点头道:
“那你就再给何雨柱同志三十块钱,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你们两个既是工友,又是同一个大院的,我想何雨柱也不会心胸狭隘的把你往死里逼,
对吧,何师傅?”
“尼玛,又搞道德绑架,假洋鬼子你是二大爷的种吧。”
不过,二大爷我都顶的他怀疑人生,我又岂会让你如愿!
何雨柱心中冷笑,站到一张餐桌上面。
“各位兄弟,各位姐妹。”
何雨柱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神情悲戚萧索。
大家对今天的饭菜十分满意,又知道是何雨柱炒的,对他都有好感,闻言十分配合的安静下来坐好。
“今天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位许大茂,带着一伙子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饭菜,
装作是我们食堂炒出来的,污蔑我们的饭菜不好吃,
甚至是馊的,还诬陷我们厨房中饱私囊。”
“我不知道同样一个大院的,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何雨柱的声音哽咽起来,眼睛通红,饱蘸泪水,
显然,是被同一个院子里的人这样搞伤到了心。
大家伙都心有戚戚感同身受,正所谓我最爱的人伤我最深,这种被亲人朋友捅刀子的痛是最难受的,
一时间,对许大茂等人的观感无限的差。
“还有李副厂长似乎认定了我就是中饱私囊,来到食堂问都不问就要定我的罪。”
“兄弟最近挑灯夜读翻看老辈传下的菜谱,自觉厨艺大有长进,
正想将那一百多道新菜全都做出来给大伙尝个鲜。”
“可是遭到这摊子事,我的心也凉了。”
“那就跟大家伙道个歉吧,有许大茂这种人在,又有李副厂长拉偏架,
厨房这事我干不了,也不敢干,万一再来一次,我可能要到牢房里做饭给罪犯吃了。”
何雨柱把厨师帽脱了,
把白大褂脱了,
低着头,佝偻腰,神态萧条的就要离开。
一瞬间,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种悲壮的情感充斥着大家伙的心头。
“师傅!”
马华愣住了,他的小脑瓜理解不了犯错的是许大茂,咋的画风一转,师傅突然闹的要辞职。
他才喊出一个字,就被老奸巨猾的张大彪拉住了手,
在大家耳边轻咳一声,
“大家伙这次要拿定了主意,是帮何师傅还是帮许大茂和李副厂长,
咳咳,我老了,还是有点血性的,我支持何师傅。”
张大彪也把厨师帽和衣服脱了,叠好放到李副厂长前面的餐桌上,然后离去。
“张大彪,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岚惊呼,张大彪可不是何雨柱的人啊。
“没什么,何师傅的厨艺我是亲眼所见,他都不干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走喽走喽。”
张大彪也跟着何雨柱的背影离开。
“走,我们也走了。”
“对,这厨房呆了憋屈。”
在马华的带领下,厨房里的人都走了,一个都没剩下。
不对,还有瘌痢头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瘌痢头大喊:“只见何师傅大喝一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水中仙’……”
“何师傅,等等我,我也不干了。”
三个人也跟着跑了。
食堂几千号人一脸懵逼,这次第,好似把天捅破了。
有人悄悄的偷看李副厂长,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比死了老娘还便秘。
心中不由地偷乐,
活该你个假洋鬼子,真本事没有,到处耍威风,还整人,
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整个厨房的人都走了,晚餐都没人做,到时看你怎么办。
又对何雨柱升起了崇拜之情。
牛啊,厨艺棒不说,更是一句话都没说就把红星轧钢厂的厨房清空,
这威望、这能力,这还是建厂以来第一遭。
还能以普通员工拿捏一个副厂长,这手腕也没谁了。
何雨柱,不好惹。
这六个字,随着食堂里的几千号员工一下子流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