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爷爷他会不会……?”

“你等他就是想要问这个问题吧。”

“我不相信，明明以前他和爷爷那么好。”林雅慕偏过头，眼泪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

“慕慕，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三个月后……

林雅慕是在上课的时候收到的消息。

这些日子，她在无数个噩梦中惊喜，每次都会看到爷爷的身影。

周廷鸾每天陪着她，从她被惊醒到再次迷迷糊糊睡着，他惯着她的脾气，耐着性子哄，捏被子，喂水，化身24孝男友。

林雅慕走到校门口时，周廷鸾已经在门岗亭等着她了，她委屈的瘪瘪嘴，走过去环住他的腰。

“走吧，我陪你。”周廷鸾揉了揉林雅慕的发丝，勾了勾她的鼻尖。

完全陌生的环境，林雅慕有些紧张，周廷鸾攥紧她的手同她对视，“我在外面等你。”

“嗯。”林雅慕点点头，努力扬起嘴角的笑意，反拍了拍他的手背。

李文昌在前面推开铁门，回头看向林雅慕，“进去吧。”

林雅慕想过无数种再次见他想要说的话，但真正看到他苍老颓废的面孔时，她嗓子一哽，嘴里的话不知该如何发问。

“抱歉，我没有想到小乔会绑架你。”他的瞳孔有些浑浊，看向林雅慕的目光总是有些躲闪。

“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爷爷的死确实和我有关。”

林雅慕目光一凌，眼神中的冷冽倾泻而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感受到浓烈恨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突然放声大笑，直到眼泛泪光，眉宇间才蕴起异样，“你这丫头从小就鬼精鬼精的，完全遗传了你爷爷，我也没有想到他那么轻易就死了。”

林雅慕拍着桌子站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唇瓣被上齿咬住，直到血腥味弥漫至口腔。

“雅雅。”李文昌及时赶到，扯着她的胳膊拉离。

警局门口，林雅慕还有些恍惚，夏婉踩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迟迟没有发现。

“别哭了，你爷爷是心脏病突发离世的。”

“是他!”

“只是其中一个因素。”夏婉语气很淡，她蹲下身和林雅慕平视，“爷爷的病很久了。”

......

林雅慕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盯着夏婉。

良久以后，她吸了吸鼻子站了起来，“李叔叔，爷爷的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吗？”

“当然，走完程序就可以。”

夏婉喊住她，“你弟弟长高了许多。”

“我等您消息回来拿。”

“好。”李文昌看着夏婉铁青的脸色，声量不由自主的放低。

回去的路上，林雅慕靠在周廷鸾肩膀上，鼻尖通红。

“小天那段时间生活的挺好的。”

林雅慕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周廷鸾顺了一下她的耳边碎发，手指摩挲着她微微发红的耳尖。

学校大门近在咫尺，周廷鸾扶着林雅慕下了车。

“林雅慕！”

隔着车水马龙，左依依的目光穿过人流落在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