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若洞看到不由嘴角一抽,心里渐渐明悟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从小与陈垒一起玩到大的人能不知道吗?
每次陈垒这样笑,就说明他要算计谁了。
再联系到陈垒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前后串联起来,心里全明白了。他无奈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心里默默为公孙瓒默哀。这下他要惨了!
以前陈垒这么针对别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好结局。
现在公孙瓒也大概率是一样的。
想明白之后,汤若洞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一般,举起一杯清酒,慢慢的抿起来。
“真期待啊...”
这么大的优势,只要不乱玩,稳扎稳打,把剩下四州打下来就犹如稚童玩游戏一般。
时间一闪而逝。
众人皆有修为在身,就算一夜未眠,在厅前一直畅聊。但各人还是神采奕奕。
他们在冀州搭起一座高台。
高台之下皆是狂热的兵士们。
高台之上只有三人。
陈垒、杨颂、许悬。
陈垒、杨颂为指挥,而许悬则是大将军。其他人哪怕是何鱼也是在高台之下默默站着!
红日初升,阳光映射到陈垒的面庞上,把他的脸照射的金光四射。
台下众将士看了不由激动“陈州牧!陈爷!”
陈垒把手虚压,把兵士们躁动的声音给压下来。
他面色坚毅如铁,从腰间拔出长剑,手虚指着北方公孙瓒的幽州“儿郎们,公孙瓒夺大汉基业,在幽州拥兵自重,如今已成一患,我陈垒必要为陛下除此患。众将士们可愿与我同行,斩下其头颅,以此建功立业!”
“前路是荆棘,是刀枪棍棒,是死亡,汝等愿追随我陈垒否?”
众将士们士气如虹,把手中的镗、戟、剑、弓举过头顶“虽千万人阻,臣亦往也!”
陈垒把台上的草人一刀斩断“此草人如公孙狗贼一般,我必杀之!”
台下欢呼,震声如天。
许悬、杨颂两人在热闹的气氛中把祭祀用的猪羊摆上,再把香点上,朝案台一拜,随后缓缓从高台上走下。
接下来就是伙夫把已经杀好的猪羊给煮上,让将士们饱食一顿。
真到战场上,突发情况太多,能不能好好的吃一顿还真不一定。
陈垒走到战场的每一处,本想宽慰兵士们不安的情绪。
但兵士们都不慌,反而在下面有说有笑的。
陈垒也只能与见到的每一个人点头示意。
刀枪无眼,战场之上谁都可能会死,也包括他。
现在兵士们都换上了新的里衣,每一件里衣都纹有他们的名字,以防战场中尸首分离,互相不认识,尸首不能落叶归根。
这样就是陈垒的罪过。
“陈州牧!”
突然有一个人叫住了陈垒。
陈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笑问道“何事?”
那人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说道“俺能敬你一杯吗?”
他也知道这个反应很无理取闹,但他还是这么说了。
陈垒看着周边兵士们希冀的目光,抿嘴笑了笑“稍等。”
他转身走向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