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几乎每个州郡内都有不少这样的白眼狼,他们的出身基本都是世家大族、亦或者是从世家大族出来的奴仆。
最朴素的民户,很少会对他们的恩人冷眼相待。
甚至还有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特意从广陵出去。来到其他郡内作威作福,其他人一听是陈垒他的亲戚,各个尊敬的不得了。平时买东西都从不带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东汉也有手机,可以手机支付了。
发现这件事之后,陈垒的心情‘登’的一下变得极差。
“老子出去买糖葫芦还要给钱。”
“何叔去酒坊小酌几杯都会让府内人去帮他把帐结了。”
“一个我从没听过的亲戚,怎么敢打这样的名号?!”
“来人,为我着甲!!!”
小六子沉默着把平时战场上的云铁甲取来,上面还有攻城时留下的点点血污。
他带着汤若洞、典韦三人飞速的往扬州会稽郡再次赶去。
扬州会稽郡郡城内。
陈垒见到了那个号称是他舅舅小妾弟弟的男人。
三十来岁,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手里还拿着一坛酒,走在大街上咕噜咕噜的喝着。街上的行人如同看到蛇蝎一般,唯恐避之不及,他却左晃右荡的,瞄着街上的几个侍女直荡笑。
陈垒走向前,在他面前呆呆站住,看着他皱起眉头。
“你瘠薄谁啊?”
陈垒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那人吃痛,小腿控制不牢跪倒在地,脸上闪起狰狞之色,愤怒的威胁道“你知不知道吾是谁?”
陈垒又是踢在他的牙根,几颗牙齿掉落下来。
被这一脚踢中,他的酒气顿时清醒不少,但愤怒仍然未消。但他还有几分理智,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蹦出主题“汝可知晓,吾查岢乃是扬州州牧陈垒舅舅小妾的亲弟弟!”
陈垒又是一脚,彻底把他给打醒了。
但也彻底给记恨上了。
看着查岢那充满仇恨的眼神,陈垒缓缓蹲下“我不管你是谁,你就需要知道我是谁便够了!”
因为有人当街闹事。
四周的巡查卫应声赶来。
“何人敢在会稽郡闹事?”
陈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巡查长却如遭雷击。
可他的手下还在往前走,看到查岢的一瞬间,眉头一皱“又是汝!”
陈垒眯起眼睛,脸色极差的问道“又是?这人犯事你们不管?”
巡查卫看了一眼陈垒,觉得他有点眼熟,但也没有出言不敬,只是规规矩矩的拱手道“我们也曾管过,但多数还是被他窜逃了,他逃到郭踝府邸中,我们就抓捕不能了。”
陈垒脸色稍霁。
只要不是刻意不抓就好。
如果真到那种地步,连他手下的兵士都畏惧着不敢抓,那他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打着他的招牌招摇过市的!
“先抓到太守府去。”
“啊?”巡查卫呆愣了一下,他的队长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陈州牧让你把罪犯押送到太守府,等候差遣,汝啊什么啊?难道这点工作都不会了吗?”
巡查卫和查岢皆是心惊。
陈州牧?
眼前这人是陈垒陈清远?
看着身穿云铁甲的青年,查岢身形一软,不自觉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哭丧道“陈州牧,吾错了,吾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