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何鱼没发现他们两,或者遗漏了他们两,心里一喜,牟足了劲要往门口跑。
就像是后面有一头洪荒猛兽在追他们一样。
那些黑衣人同袍,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管了。
就像刚才形容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一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可何鱼身形如同鬼魅,一眨眼就到了两个身后。
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个人的肩膀上,啧了一声“跑的还挺快,我让你们跑了吗?”
两个人心里窜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
对视一眼,拿起精钢匕首就想往自己脖子抹。
他们知道,如果落到这些人手里,可能比死还要痛苦数倍!
可何鱼就在他们身旁。
怎么可能放由他们自杀?
像是这两个人,是他千挑万选,表面情绪最大的。
像是其他人,要么一副司马脸波澜不惊,要么看上去就像是被洗脑的狂热信徒。
在何鱼看来,也只有这两个人有被审问的必要!
当何鱼把这两个人的匕首拍落。
两个人突然瘫软下来。
就像是被拍到地上的不是匕首,而是他们的精气神一样。
“完了...”
正当何鱼拖着两个人,不屑摇头的同时。
李其也干净利落的几刀,把往他这边‘送死’的人给杀完。
他没有停下来,冲到最后一个方位,把还负隅顽抗的黑衣人给杀的一干二净。
在这两个人手中。
这群足以剿灭一弱县的黑衣人,七七八八的倒在地上,各个都没了声息。
这就是武道宗师对普通武者的压制力!
徐雷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底跳动的情绪压下去,走到何鱼面前,低声问道“何将军,这两个人的审问,吾能旁观吗?”
这个要求再正常不过,而且他还是计划的关键人物。
所以何鱼直接颔首答应“当然可以!”
就在府内喊打喊杀声渐渐平息的时候,陈垒带着汤若洞踏足徐氏府邸内。
徐雷当即半跪行礼“多谢陈州牧救命之恩!”
陈垒把他搀扶起来,看见这些横七八倒的死尸,摇头叹息道“你帮我做事,我救你是应该的,只是可怜了你府里这些乱中被杀的侍卫,各个都是扬州的好汉子,却被益州来的这**贼给害了!”
陈垒一句话。
就给这场轰轰烈烈‘夜袭’事件定性了。
徐雷也认可他的看法,咬牙切齿的盯着还活着的两个黑衣人。
最主要的是,能派出这么多高品来对付他的,除了益州牧赢直,没有其他人!
虽然陈垒也可以轻松做到!
但是在徐雷看来,陈垒绝不可能做这事!
原因很简单。
如果陈垒让手下来这杀他,然后他又带着人把他的手下全给杀了。
这不是闹吗?
哪有正常人会做这种事?
陈垒瞅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徐雷,道“把这两个人拖到密室,去审问他们。”
徐雷立马点头,走柴火里,扒拉开几十捆柴火,再打开一个很不起眼的暗格,里面赫然是天外陨铁铸成的一个隔绝台,能隔绝,绝大多数火焰。
何鱼眼睛凝视,看了一眼徐雷。
他刚才在这个底下,听到了很微小的动静!
果然不出意外,徐雷拉起这薄薄一层隔绝台,显露出来一个石台。
徐雷拉起石台,还有一层空着的位置,在下面又是一块石台,当露出这块石梁的时候,能够听到,里面隐隐有像是被人捂住嘴巴的哭声传出。
徐雷神情柔和,把最后一层石台拉开。
能够看到一个女人,并不算漂亮,头发被她挽到后面,眼神嗜血的盯着上方的徐雷。
用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一个小男孩的嘴巴,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一只匕首。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约莫豆蔻年华的少女,眼神阴冷的盯着上方,手里拿着一只簪子,指着自己的喉咙,情况一有不对就会自杀。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只有几块金银珠宝散落在一旁,更多的还是腌制的食物以及灌好的水。
在暗处还有几张椅子和一些刑具。
当他们看到徐雷的脸时,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夫君...”“父亲...”“哇哇哇...”
徐雷柔声说道“你们先出来吧,外面没有事。”
“陈州牧带人把他们全杀了,现在要连夜审问他们。”
“夫人你出来,把地方让出来!”
徐氏点头,把小男孩递了出去,能够看见这个小男孩还不停的发抖。
随后她与少女也在徐雷的搀扶下,爬上土质的楼梯,往原来的宅子里走去。
现在位置都空了出来,几个人把腌菜和水挪到一边,把这两个抓住的人按在椅子上。
陈垒俯身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脸,道“说吧,赢直为什么要让你们来杀徐府主?”
两个人把头一扭,显然是不愿意回答。
徐雷手里拿着刑具就想往上面烙,可被陈垒给拦住了。
“现在可以不用刑!”随后眼神示意何鱼,把其中一个带到一边。
让他们两不能接触。
随后陈垒正视眼前刚才这个还宁死不屈的人,幽幽说道“听好了,你们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你们两谁先说了,那你们两谁就能活下来,另外一个人接下来会被酷刑招待,慢慢的逼供,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吐露真言。”
“到时候如果你们两的口供对不上,那你也能享受到,十大酷刑的滋味。”
“但同时,如果我认为你说的是真的,你配合我们,那就算口供不一样,我们也不会太狠!”
“现在来吧!”陈垒失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目瞪口呆的青年,像是恶魔一般的低声道“就让你们给我看看,到底是谁会先说,又有谁,有这么不幸,尝试我的酷刑?”
青年浑身颤抖,喃喃自语道“魔鬼,你一定是魔鬼。”
陈垒哈哈大笑“对你们而言,我可能是魔鬼,但对于今夜死的那些普通侍从,你们何尝不是剥皮吃肉的魔鬼?”
青年低下头不说话。
但只过了半刻钟,他就受不了这个煎熬,开始吐糖豆一样的把他知道的事给交待出来。
“小人也不知道赢州牧具体的想法。”
“但小人听领队的曾提到过一嘴,这好像是赢州牧手下的幕僚提出的计谋。”
“至于什么计谋,按照小人的层级,是真的不清楚,如若小人乱说,那就更加难以取信于陈州牧你了。”
“但小人知道一点,肯定对陈州牧你很重要!”
说到这里,这人卖起了关子,提起头畏缩的看了一眼刑具“如果陈州牧你能放小人一条生路,那小人就告诉你?”
陈垒不置可否“那你先说吧,如果有价值,我可以让你活着!”
年青人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消息,另外一个人应该不知道,小人也是与队长关系好,与队长喝酒闲聊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的,所以陈州牧,你一定要信我张正说的话,不要因为...”
看他絮絮叨叨的,像是说一大堆废话似的,李其翻了个白眼打断“别废话,赶紧讲!”
张正慌乱点头“我队长说,赢州牧很仇视陈州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