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合适的机会,吾在把欧阳太守你也是同盟的消息,告知扬州各位‘明智’之人,这样定能大大的增强他们的信心!”
“可以让他们全心全意的为我们伟大的赢州牧做事!”
“接下来只要找到机会,把扬州一举攻下就可以!”
欧阳青看着徐雷絮絮叨叨,又一脸热血澎湃的样子,心里极其无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只是钱,根本没想这么多。
虽然他不想和这个钱财粪土说话,但这妥粪土还是一只黏着他。
所以欧阳青只好冷着脸说道“你开心就好。”
把这句话说完之后,欧阳青直接走出府,没有再给徐雷说话的机会。
在他看来。
与这个趋炎附势的人说话,完全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与其继续呆在这里,还不如早些回府做准备,那样好歹还能多一些准备。
若不是赢直让他们交流,徐雷刚才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徐雷赶忙跟上“欧阳太守放心,吾不会拖后腿的!”
“到时候一起获得荣华富贵。”
“欧阳太守之才能,足以担任扬州牧之位,而我,作为欧阳太守的得力助手,也足以担任丹阳郡太守之位。”
欧阳青嘴角一抽,脚下的速度更加迅速。
能和这种人说话的,不是人才就是鬼才!
反正他是不想听了。
听了心烦!
哪有人没把陈垒赶出去,就已经在算计陈垒的扬州牧的?
还有这个徐雷。
他还没退位,就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算计他的丹阳太守之位。
这该让他说些什么好呢?
......
直到欧阳青消失在院边,徐雷还在朝他大喊“欧阳太守慢走,吾随后就跟上来!”
这一切,全被刻意藏在暗室里的暗卫给听的一清二楚。
待到徐雷也离开府内,暗卫才匆匆赶到赢直面前,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赢直。
听到暗卫所说的——徐雷刚才在府中表现的种种时。
赢直脸上笑意浮现,把手中两张作为对比的城防图放到一旁,与身旁的一仪表堂堂、身高八尺的大汉笑道“文和啊,如今扬州外有吾之兵马伺机而动,内有欧阳青这种投奔于吾的人作为内应,汝说吾这胜率,已到几成?”
被赢直唤作文和的中年人细长的眼里有利芒闪过,让人不自然的就有畏惧之感。
只见他手抚着自己的三缕长须,手里拿着一团卷轴,淡然道“如事实真与欧阳青与徐雷所说的那般,那胜率已至七成。”
赢直笑容缓缓消失,皱着眉头问道“文和,为何吾以做到此地步,与那陈垒的胜率还是如此之低?”
“照吾所想,攻其不备,完全可以先下一城,其余几城也会陷入内乱中,等吾军一至,加上内乱,吾完全可以一日克敌,把这陈垒赶回广陵才对。”
文和摇头,手里的卷轴放下,光是看他自信的神情,就足以让人信服。
他思考了一会儿,措辞道“广陵精兵,据说可以一当十,素养极高,就算有内乱,也不会让他们失去战斗力,按照扬州城里那些豪族,完全不是广陵精兵的对手,他们能拖延一会儿就是最大的作用了!”
赢直吃惊道“文和,这广陵精兵如此厉害?”
文和点头“据说陈垒供养一名兵士的花费,已经能培养一百个精兵,并且是熹平六年(177年)就已练此精兵,到他到郡守之时,培养精兵的力度以达最高!”
赢直惊疑不定“熹平六年?那岂不是灵帝命夏育等进攻鲜卑那一年?”
文和点头“嗯,吾遇到一个广陵当时被赶出来的豪族,他是如此说的!”
赢直还是感到不敢置信“这陈垒在熹平六年之时还不过舞勺之年(13~15岁)吧?他就能号令广陵人练兵了吗?”
“再者说,陈垒小儿没有官职的吧?”
“没有官职练兵...不会被当地的郡守管辖吗?”
文和脸色凝重道“据说当时这陈垒在广陵以一己之力,开仓放粮,救济当地灾民,已初有人望,并且当时事逢荒年,贼寇四起,陈垒正是借此理由练兵。”
“斩杀贼寇之后,陈垒这练兵已就被当时的广陵太守给默许了。”
“到他年龄稍微大一些,广陵太守刚好升迁,似乎是调来一个新的广陵太守,唤作赵昱。”
“但当时的陈垒在广陵的人望已起,与他为敌的豪族皆被他赶出广陵。”
“陈垒才是广陵当时隐形的郡守。”
“赵昱去广陵数年,硬是权利都没夺过来,他生搬硬凑的一套班底,还是陈垒刻意把那些反对他的聚到一起,特意给他送过去的。”
“所以他练兵的事,一直被瞒的极好!”
“到后来黄巾起义,又当郡守,灵帝身死,董卓弄权之后,这陈垒就更没有管辖,肆意的练兵!”
“据说这陈垒的恩师,乃是徐州州牧巴祗的至交好友,所以在灵帝身死,大汉四分五裂的时候,就已然默许陈垒蚕食徐州。”
“到现在,徐州明面上的州牧还是巴祗,但势力更大的,是陈垒无疑!”
“陈垒在徐州的根底,比新嗣你在益州的根底,雄厚了无数倍,内里有陈垒的支持者无数,如果需要钱财,需要人,怕是有无数的百姓献上钱财,自己上前冲锋上阵,所以吾才说,新嗣你在扬州的胜率,最好的结果不过七成!”
“只要没有一击毙命,广陵会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支援!”
赢直沮丧了片刻,但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一瞬间就调整了过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吾知文和有办法,请文和教吾!”
文和叹了一口气“吾有一计,唤作攻心计!”
赢直振奋道“文和请说!”
文和附耳过去,细细的说出。
赢直大骇“万万不可,如吾如此做,后面又有何种理由让别人相信!”
文和冷笑“新嗣你就这么确认,现实欧阳青、徐雷他们就是真心想投靠?”
赢直一愣“文和何意?”
文和眼睛瞅了一眼羊皮纸“吾也只是这样说,像这种事,都是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然何以成事?”
赢直脸色一肃“多谢文和提点,吾这就让去督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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