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推测出这个可能性的时候。
陈垒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真是始皇的子孙搞出这些事,不说其他人,他自己都会惊掉了一地下巴。
至少在原来的时空里。
陈垒听的最多的,永远都是陈近南反清复明。
像是这种反汉复秦的,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甚至都可以给别人讲个笑话——嬴政的子孙,居然把嬴政的坟给刨了,然后在大汉买官反了大汉?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话说回来,假设这件事是真的。
那之后再有什么魔幻的展开,陈垒都觉得自己要好好的调查一番,才能说是真是假。
毕竟这事太稀奇了!
汤若洞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问道“当初秦在春秋时期,地盘就在益州附近,如今这赢直是盯上了益州,想要复制一番始皇做的事,再不济把大汉搞乱,想回到以前诸侯王的时期,来割据天下?”
陈垒点头“有几分可能性。”
不说别的,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汤若洞说的这样。
陈垒在心里思考:赢直现在夺得益州,心中应该有几分自得自满的情绪在。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着说道“就让赢直攻打交州吧,我们只要等,如果他真把交州打下来,我们找机会当个黄雀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占据了交州、扬州、徐州,那陈垒的势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并且这一世高武,不像是前世,是不是中原差别很大。
得益于高武的原因,哪怕是边郡赶到中原花的时间也不是非常碍事。
只要有足够的物资以及足够的人,再加上足够的人才,那你就是天下之主的有力争夺者,和地理位置关系已经不大。
何鱼笑了笑“假如真与我们推测的一样,那这个黄雀可不好当啊。”
“的确,至少这个时机,这个笼络人心的手段,以及比很多人都做的好了。”汤若洞赞同道。
陈垒不在意“车到山前自有路,不行的话就现在开始谋算嘛。”
最关键的是,刚攻打下城池的时候,肯定也是最难守城的时候,并且陈垒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攻城理由——为前扬州牧陈温报仇。
不像是攻打其他城池,还没有借口。
毕竟刚诸侯割据的时候,没有理由,都不好出兵,别人会觉得你想夺取天下,群起而攻之。
见汤若洞、何鱼两人沉思可能性,李其专心致志的对付桌子上的菜肴,陈垒移开了话题“过几天黄叔就要回扬州了,你们谁想回广陵?”
何鱼摇头“先不急,这段时间是这群豪族反应最大的时间,我得留在扬州守着陈爷你。”
陈垒转头,看向汤若洞“中景,你呢?你孩子出生都没有回去见过吧?”
汤若洞思考一会儿也摇头拒绝了“现在陈爷你把百姓的税率降了一点,也就代表着这些豪族剥削百姓的概率也就小了一点,这些豪族可能会对陈爷你有意见,算了,我也留在广陵吧,有一个文道方面的也方便一些。”
既然两个人都不想回去,陈垒作为关键人物,是百分之一百的不能回去,所以三个人一起看向李其。
李其刚抓起一只青蟹,嗦的正起劲,看见三个人都把眼睛看向他,不禁有一些迷茫“你们都看我干吗?”
...
陈垒勉强笑了笑“没事,小其你继续吃吧。”
这家伙他早就习惯了。
像猫一样,在自认安全的环境里,心大的一批,像是刚才就肯定是全神灌注吃东西,才不关心他们讲些什么。
说实话,他作为一个武道宗师,居然真的能忽视掉别人近在咫尺的交谈也是挺牛的。
随后三人一同走了出去,看这厉阳的变化。
“陈州牧!”
“汤别驾、何祭酒!”
路上的行人纷纷和三人打招呼,陈垒也微笑着颔首示意。
待陈垒走远,街上行人纷纷感慨“自从陈州牧来了以后,这厉阳城里,着实是安全了许多。”
“是啊,原先厉阳城里还有帮派,还有混混,但自从陈州牧一来,立马就整治好了,如今再也不用被这群畜生给敲诈勒索了!”
“听说这几日陈州牧力排众议,说把扬州府里的各个税额,都下调了不少,多的下调了一成,少的也下调了半成!”
“半成?”
“半成算多吗?”
“你糊涂啊你?要是下调多了,百姓都有余粮了,那些豪族都不能放贷了,都买不到家仆了,那这些世家大族不和陈州牧拼命?”
“你怎么知道?”
之前讲话的人眼珠子一转“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关心,我也是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但没办法否认的是,豪族失去了利益,肯定会仇视陈州牧,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要是有人把我的钱拿走了,或者让我少赚,我非大嘴巴子抽他不可!”
“这不就得了,只是可怜陈州牧,到时候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说不一定还会屈服给这些世家豪族,把税率改回来。”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呢,很多世家豪族都不把你当做人看,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
.....
益州。
绵竹县州牧府内。
有一白袍中年人坐在一亭台水榭中间,吃着瓜果点心赏月,时不时还有衣衫半露的侍女走过。
但躺在他身上的,始终只有一个手握竹笛,脚踝上系着红绳的成熟少女。
既有成熟的韵味,又有少女的灵动,极其讨某些人的喜欢,只不过她笑起来时眼角显露出来的皱纹,还能看出一些年月,只不过被她保养的极好,几乎看不出什么。
见白衣中年人不理他,少女不高兴,娇哼一声问道“陛下,您在想些什么呢?”
白衣中年人把目光从皓月转动到少女脸颊,轻抚叹道“莜儿,如今我儿带兵去了交州已有数月,却迟迟未攻破,你说我的这个蠢货儿子,除了吃的多,身体胖,他又会些什么呢?”
莜儿宽慰道“陛下,少主没有经验,想来要更多的磨练,只要磨练足够,也是能做的更好,想当初少主幼时,妾身不也是跟着少主,作为少主的跟班吗?那时候少主更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