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只能说他已经有了常人都不能及的欲望。
关于这个消息,一天后就传到了广陵陈府。
汤若洞听到消息当场就气的脸色泛青“他怎么敢啊!”
他气愤至极,脑海里立马想到一个办法对付董卓,对陈垒说道“陈爷,你前两天不是说会有、有识之士发檄文讨董吗?既然他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呢?”
况且按照陈垒的声望,做这事完全不会有人说,反而会人人夸赞,说陈垒不愧是陈蕃之后,有如此报国之心。
董卓做的这事,汤若洞已经完全受不了了,他学的东西让他对这件事义愤填膺,觉得董卓干出这事就是大逆不道,如果上天有神雷降世,直接一道累给他劈个灰飞烟灭!
陈垒思索一会儿,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他把目光投向洛阳方向“但这事情急不得,先让事情发酵一会儿。”
汤若洞养气功法全被这则消息给破了,焦急的原地踏步。
说实话,他对龙椅上那位根本没有感觉,觉得坐在龙椅上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
只不过觉得董卓的做法越界了,不符合一个臣子该做的事,也不符合君臣之道,他才会如此表现。
陈垒瞅了一眼汤若洞,解释道“现在比较偏远的州郡还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要等他们知道了之后才可以,不然的话,就我们召集的人马,怎么和董卓斗?”
汤若洞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叹了一口气说道“陈爷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再等等吧。”
董卓拥有西园兵马,又有自己从河东带过来的铁骑,原先何进拱卫京师的人马也被他吞并了,再加上丁原的人马。
不出意外的话,河东郡原先留着的精兵应该也被牛辅全带过来,以保障司隶的绝对安全。
光广陵的兵马,还远远不够,还得多召集几路人马一齐讨董。
再说广陵兵马也不是都能抽调出去,总得留个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的人守家,不然后方起了祸事,那拉出去的兵马就显得极其尴尬,进退两难。
而这一等,又是过了一个满月。
在月缺之时,陈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想着桥瑁做这个讨董发起人也是做,他来发布檄文也是做,既然能更好的打好后世的基本盘,那谁来发布不是发布。
所以陈垒就立马派人拿着专门写的檄文,流转于东汉十二州,上面写了董卓的种种罪状,还敲定时间,可在下下个满月之时会盟于酸枣。
而这也是最早的时间了,毕竟战争不仅仅需要准备,还需要给他们充足的时间考虑。
除了司隶没有派人过去,其他十二州都有几个有自保能力的人把檄文传到当地太守、州牧手中。
许多人看了不屑一顾。
如今董卓掌握天下大权,一言就把你州郡之位削除,再说董卓十万精兵在司隶等着,谁会那么傻和你一起讨董?
怕不是嫌弃自己活得不够长不是?
相对应的,有人不屑一顾,也就有人心动。
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你想哈。
如果我把压在皇权上面的董老板压到了,一生荣华富贵有了吧?
只要我后续不作死,如今的皇上念着旧情,总不可能把我撸下台吧?
最让人心动的是,这讨董功劳还不是一个人独占的,根本不怕遇到韩信这种功高盖主的情况。
也就是说,只要把董卓给扳倒,就等于一张可以吃一生山珍海味的饭票到手!
这对很多本来就忠心于大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连曹老板现在也是一个妥妥的大汉铁粉,原先也只是真的想要辅助汉献帝刘协,只不过是后面接受的诱惑太大,所以才把汉献帝给囚禁起来当一个吉祥物。
所以陈垒并不怕没有人同他一起去讨董。
现在已经月夜刺杀董卓的曹操早已经遁逃,袁绍、袁术也找个借口去外地当太守去了。
这三个人指定会相应陈垒的召集。
只不过他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得准备好接受来自董卓的怒火!
人心就是这么的真实的东西。
之前还是很欣赏的小老弟,如今跳起来突然给他一嘴巴子。
错愕感与不真实感会让他的怒火更加难以扼制,再加上陈垒是第一个跳出来的。
枪打出头鸟。
董卓不报复的话,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软柿子,这会让董卓之后更加不好混。
现实也如同陈垒想的这样。
当董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连砸十八张石椅,把自己整的气喘吁吁的才停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董卓脸色阴沉的上了大殿,扫视文武百官的脸色。
但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就是五十大板,给他来一个司马脸速成,让他知道人世间的险恶,知道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露出笑意的!
什么?
谄媚的笑?
那倒没啥事,我董某人不是气量这么小的人。
...
所以在那天的未央宫中。
有一群不雅的文武大臣趴在地上哀嚎。
刘协坐在龙椅上手足无措,李儒躲在暗处叹气。
董卓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问道“现如今广陵太守陈垒已成反贼,想反了我大汉,诸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能让这反贼身首异处?”
“...”
下面一片寂静。
主要文武百官都不相信董卓能在这里猖狂多久,他们现在跳出来在后面可是要罪以叛国清算的!
董卓更加恼火“一个个的都是些酒囊饭袋是吧?”
文武百官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啥也不知道,我啥也不清楚,我就想好好的摸鱼。
董卓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文武百官的末尾,眼睛阴狠的盯着他们。
文武百官被盯的瑟瑟发抖。
这位心狠手辣起来,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的!
董卓看到一个人,正是角落里的一个一直低着头的中年太监,快步迎了上去之后,阴狠的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中年太监抬起头来,淡漠的看了一眼董卓“洒家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