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革职已经成为定局。
万幸的是,大汉士气却没有因此事受损。
或许绝大多数人都打心眼里认为,董卓只不过是卢植的替代品罢了。
就如同一个备胎一般可有可无。
所以大军有条不紊的缓缓拨动。
两军阵前,卢植身骑纯黑色的灵马。
“张梁,你现在投降我大汉,吾可做主,除了主犯,其他人都可免除一死!”
张梁站在城墙上无喜无悲,之前头上的黄色布条被绑在胳膊上,头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白色的布条。
“别废话,吾的头颅就放在此处,尔等自可来取!”
虽然张梁看上去很好欺负,但卢植还是不敢有任何松懈。
万一这是张角设的局,为的就是引诱他们入套,那岂不是全完蛋了?
当卢植还冷静思考对策的时候,一旁的韩春已经怒不可遏“卢大人,这逆贼如此嚣张,为何不去把他的头颅取下来?”
卢植解释道“韩常侍,这不是说能取下,就能取下的,且说最坏的情况,万一张角未死,此刻还在广宗城内阴着我等,我等仓促行事,恐被黄巾一网打尽!”
韩春不得不点头同意,毕竟这也不是小事。
两军就在阵前对峙了三天。
期间虽然有几次摩擦,但都被克制住了。
直到第四天,皇甫嵩赶到广宗,一切才发生了变化。
在这一天,卢植难得开了个高层领导‘小会议’。
与之前不同的是,董卓已经消失在这个营帐中,而皇甫嵩加入了进来。
“子干,为何围而不攻?”
卢植一五一十把他所担心的说出来。
陈垒听闻笑着说道“此事易也。”
既然张角真的病死了,那此时对黄巾的掌控力无疑是最低谷,应该会有不少人会起异样的心思。
而继续呆在黄巾,极有可能会身死。
生和死之间,不是死忠,大部分都会选择生路,特别是那些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他们更是如此。
这不是人性,这只是一个生物最基本的本能,就算是没有智慧的走兽,也会懂得趋利避害这一点。
只要想明白这一点,验证张角是否身死就很容易了。
所以陈垒站了起来,把双手压在桌子上“假设张角已经身死,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在广宗宣扬其他州郡黄巾已皆尽投降,然后每日在申时、酉时弄出点动静,对广宗城内的黄巾宣称其他州郡的将士来援,久而久之,广宗城内的黄巾必然胆寒!”
“紧接着我大汉派出一个素有声望的名士劝他们归降我大汉,不出半月,广宗城内必乱,二十万黄巾必然分成主和以及主站两派。”
“最后再加以撩拨,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会自相残杀,主战为首的张梁把主和派的几个领头人杀个精光,然后激起民愤,让他们黄巾内斗狗咬狗。”
“只要张角没有身死,那极大概率会现身稳定乱象,就算他忍得住,对我们大汉来说也完全不亏,因为只要有人起了想法,是压不下去的!”
“这样做的最坏结果无非就是白忙活一场,但也比在这里干等狐疑好多了,说不定黄巾不攻自破,省了我们的事!”
皇甫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赏“此计倒是不错!”
韩春的脸色也变好了许多“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按照陈校尉的想法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