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垒点头“正应如此。”
其实陈垒还有一个疑点没有说,那天那仵作其实是有点问题的,但他怕打草惊蛇,私自计划过段时日了再去,现在那仵作可能会有人盯着。
而且这仵作还是杨颂请来的,中间验尸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进去,你怎么能断定那仵作有问题呢?
杨颂和他关系再好,估计心里都要吐槽了。
不愧是洛阳啊...
陈垒心里感叹。
天子住所果然不一般,近期遇上了两件事,这两件事都不像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不出意外的话,背后的人肯定是个老硬币,非常阴非常阴的那种!
所以我得忍住啊。
这种老硬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会发现,然后就会调整计划,确保自己不会遭受威胁。
得找个关键的时机。
一击毙命!
……
陈垒和杨颂快步来到孝廉院。
此时孝廉院里人不少,项封也恰好在。
杨颂招招手“项兄,出来一下,有件事想和你问一问你。”
众人心中了然,项封是周秉乡党,平时和周秉关系很好,杨颂和陈垒应该是特意回来问周秉的事情。
项封把书页合上,缓步踏出去。
“怎么了?陈兄,杨兄,是要问什么事情吗?”
杨颂肯定道“的确有些事要问,项兄,你知不知道周兄具体是什么时候突然情绪不对的?不对之前有什么征兆没有?”
项封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的事情也和那日竹太太所说的一般无二,反常的有一条,平常时候我都会与他一起喝几壶酒再回家的,可那几日突然就不与我一起去了,我也很奇怪来着。”
“就没有什么征兆吗?”
项封否定“没有,我宅院与周兄宅院不远,在外几乎形影不离,周兄在宅院内也有竹太太相伴,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垒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周兄除了你,还接触过谁吗?”
“有,挺多的,咱们院里不少人都接触过。”
“那有谁瞧不起周兄的吗?”
“不清楚,我平常在院里都是在备考射策,没有注意。”
陈垒眼珠微沉,真的就没有一丝线索了?
不对!陈垒突然反应过来!
没有谁会突然之间就性情大变,肯定是更早之前就发生了什么!所以说想要知道,必须追溯到更早之前。
想明白之后,陈垒猛地睁开双眼问道“近期内,你有没有什么时候和周兄不在一起!”
项封思索一会儿说道“有,八日前不在一起,我正好有事。”
“周兄去哪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项封摇摇头,看着两人失望的眼神又道“或许陈兄你可以去赌场问一问,周兄挺好赌的,他一个人的话大概率是去赌坊了。”
“好,多谢项兄!”
项封看着陈垒杨颂两人急忙离去的背影,不由心想道。
我是不敢查!查了怕是也活不了!
希望陈兄他们能查出来吧,还周兄一个公道。
不然这人心啊...
呵,洛阳,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