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颂揶揄的看着周秉“周兄这是心痒痒了吧?不过这也不怪周兄,这些年来我看这凤来阁里,今天这竹莜姑娘也是数一数二的姿容俏丽了。”
周秉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着急的催促着杨颂快说。
杨颂晃了晃头“这讨花魁欢心,当然要看她喜好什么,周兄你说这竹莜姑娘是怎般出名的?”
周秉一拍脑袋“咏竹诗!”
杨颂大笑道“正是,不过周兄你这时间也不够了,有心人可是准备了足月时间。”
周秉丧气道“我书画还行,这诗我就是鸡爪取毛笔写字,自取其辱的水平了。”
杨颂安慰道“周兄不必心灰意冷,凤来阁的姑娘还有许多,周兄书画双绝,还怕没有人赏识不成?”
不可能说每一个姑娘喜好都一模一样,不然显的也太假了一点。
周秉直勾勾的看着水榭里的竹莜。
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不消一会儿,凤来阁的老鸨出来暖场了。
那老鸨粗了声音叫道“感谢各位公子各位老爷今日来捧竹莜姑娘的场,相信各位公子也都是熟客了,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假设真有第一次来的恩客,随便唤一个姑娘小厮想问一番便可知晓。”
“今日还是与往常一样,有半个时辰时间供各位公子老爷们把自己得意之作交与小厮,让小厮交与出阁的姑娘判断。”
“二楼雅阁的还是与往常一样,不用署名,纸上有各自雅阁的标记,一楼的各位公子老爷们就要署名了,再不济也要在纸页右下角留个旁人知晓的代号,不然分辨不出大作可就无端惹人心烦了。”
坐楼下的人起哄道“我们自然晓得,有了大作不留自己大名供人瞻仰,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旁边的同伴“就是就是,吴兄说的在理。”
“公子晓得就好”老鸨笑着说完,便缓缓隐去了。
陈垒好奇道“这老鸨轻车熟路的,每一次都是她来主场吗?”
杨颂摇了摇头否认道“这倒不是,有好几个老鸨,都是些凤来阁的‘老人’了,二十来年前是姑娘,这些年不知是没有攒够赎身的钱,还是老年担心无人赡养,索性就在风来阁当老鸨了。”
陈垒恍然,叹了一口气道“都是些苦命人。”
时间渐渐过去,旁边几间雅阁的人都纷纷唤来小厮,把自己的大作送到水榭里去。
周秉每看见一张纸条被送进去,都要大呼可惜,迎着下面的气氛,一时之间倒是让陈垒心放松了不少。
“何叔,笔墨纸砚!”陈垒对着坐在一旁的何鱼说道。
他手里这么多前世大作,他留着也没用,不如拿出来一两首做个顺水人情。
何鱼微微叹息,但还是把放在后面台子上的笔墨纸砚取来了。
陈垒手一挥。
一首五言绝句浮现在纸上。
陈垒让何鱼给小厮送去。
杨颂好奇道“陈兄早有大作?”
陈垒刚才没有丝毫停顿,一眨眼就作好了,他们都没有看到纸上所作,不由得疑问道。
陈垒谦虚道“偶然所得。”
他也是抄前世的诗文,这么说也没错。
往水榭里送诗文的人源源不绝,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
众人等了一刻钟,水榭里的姑娘终于挑出一篇诗文,递给恭候在一旁的小厮。
小厮拿起诗文走下水榭,递给刚才说话的老鸨。
老鸨摊开,看了一眼右下角留印记和署名的地方,心里了然。
“竹莜姑娘青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