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红离开房间后,方震看似漫不经心说道:“我记得上次见到小友,你身边有两位脱胎境小宗师随行,今日再见,怎么少了一位,却多出雷红这么个上古遗民,莫非小友的家族与武氏有些瓜葛,还是说本就是……”
“方宗主不必猜疑,晚辈与雷红不过是萍水相逢,之所以一同出现在此,大抵是因为晚辈有所求的缘故,并非是与前辈口中的与武氏有所牵连,况且晚辈也并不知道什武氏。”秦恒解释道。
“原来如此。”方震眯了下眼睛,转头看向黄璞,笑着说道:“黄老儿,你不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秦小友的吗,怎么来了反而忘了?”
黄璞再次拍了下额头,一副恍然的样子,说道:“老夫就说嘛,还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没想起来,多亏方宗主提醒。”
方震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回了一句:“你黄老儿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这么些年一直都这样,老子早就习惯了。”
秦恒眼睑低垂,一脸听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像是完全不知这二人在唱双簧一般。
他不等黄璞开口询问,便先后者一步,露出一脸恭敬的神色,开口问道:“请教不敢当,不知晚辈有什么地方,能为黄前辈效劳?”
黄璞抚须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听方宗主说,小友与钟齐夫妇相识,不知道小友可知他二人的落脚处?另外,钟齐夫妇跟岑东安关系要好,他二人既然前来,想必岑先生,应该也到了困蛟岛,不晓得小友又是否知道岑先生的落脚处?”
“钟齐夫妇?”秦恒一副茫然的样子,好似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般,随之他摇头正色说道:“钟齐晚辈不认识,至于岑东安岑先生,晚辈既然身为潮胥州人士,自然是听过岑先生的大名,但只可惜我认识岑先生,岑先生并不认识我。”
黄璞闻言,说道:“小友可千万别误会,老夫与钟齐夫妇是旧识,而岑先生,老夫虽不认识,也未曾谋面,但一直心存去拜会的想法。听方宗主说,小友与钟齐夫妇一副很熟稔的样子,想必应该也与岑先生相识,这才想着让小友引荐一二。”
秦恒还是摇头道:“晚辈确实不认识他们。”
黄璞有些不解,转头看向方震。
方震心领神会,大笑说道:“难不成小友忘性比这黄老儿还要大,不久前,水云间客栈,小友与卓忧在二楼相谈如此之久,小友竟然说不认识钟齐夫妇。江湖众所周知,卓忧可不是什么善与之人,若不是相熟之人,她怎会和一个后辈相谈如此之久?小友这防人之心,有些过了啊。”
听到这番话,秦恒恍然道:“原来那二人便是前辈所说的钟齐夫妇,可是晚辈并不认识他们,就连与前辈切磋拳法的那位前辈,若不是方前辈提醒,便是到了此时此刻,晚辈也想不起来那位前辈的名讳。至于两位前辈说的那名妇人,她只是问了晚辈一些本地风土人情,再无其他。”
秦恒这番滴水不漏的言语,令方震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阴冷之色,他低头喝了一杯酒,以缓解心中的暴虐情绪。
与此同时,他以秘法传音黄璞,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