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登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大了几分,满肚子的委屈嘶喊道:“不对,不对,你讨厌我,根本就不是在这类小事上,是因为,是因为……”
小丫头说到这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秦恒既无出言安慰,也没去接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走,话到这里,秦玉芝想说什么,他如何能猜不到。走着走着,他还是没忍住转头说了一句:“我不是你爹,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讨厌你与否,没那么重要。”
良久,秦玉芝止住哭泣的声音,任由泪水挂在黑炭似得脸上,瞪着秦恒,一言不发。
由于小丫头故意压制住哭腔,所以除了就近几人外,前面时不时发出猥琐笑声的几人,根本就没听到。
秦玉芝使气般地扭头不去看秦恒,嘴上嘟囔道:“你想知道的那几件事情的答案,我偏不告诉你,你就只有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走下去,想甩却偏偏不能甩掉。”
秦恒无所谓道:“随你,顶多就这几天,那些答案对我来说,重要也不重要,而你,一点都不重要。”
她眨了下眼睛,摇晃起脑袋,“是吗?奶奶去哪儿了,这件事的答案也不重要吗?”
秦恒的脸色蓦然间凝为冰霜,他冷冷瞅着她,声音仿佛从寒冬腊月拎出来一般,冷彻骨髓,道:“秦玉芝,只有这一次,再有一次,我就让你知道,你八岁前所经历的那一切,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天地间,有太多痛苦,比这更重,比如说人削骨立,扒皮抽筋,晒成人干……”
秦玉芝注视着秦恒,却没能从的他眼睛里,看出他说的这句话的真假,是恐吓她,还是真会这么做,秦玉芝分不清楚。但极为怕死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却是真的。
秦恒不想再多此一举,去问秦玉芝那些事情的答案,因为终会知晓。他迈步大踏步往前走去,很快就和个子矮,腿短的秦玉芝拉开一小段距离。
小丫头从惊惧中醒来了后,慌忙跑着追了上去,跑近前者身边,她也跟着开始走着,边走边怯生生说道:“你以为的是错的,那船家言语中只有六分真,四分都是假的。”
秦恒没有搭理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秦玉芝见秦恒没有停下脚步,连忙观察了下秦恒的脸色,随即又补充道:“他是故意诱导你们的思维,而且他这人不怀好心,要引你们落入他与其他人布好的,布好的……圈套,对,就叫圈套。”
秦玉芝不知道那两个字该怎么说,想了很久才想到。
秦恒闻言,这才放慢脚步,嘴里故意以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他的那点心思我早已经看出,无需多说。”
秦玉芝连忙又说道:“可你并没有看出他是你们嘴里的修行中人。”
秦恒听小丫头这么说,略有讶异地看了眼那个粗糙的汉子,脱口问道:“几品?”
秦玉芝摇头,“我不知道你们的境界划分,就更不知道什么品不品的,反正我感觉他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