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了许久,直至胖子梁阔开口,才将这种压抑的氛围打破。
只将小半边屁股挤入椅子里,坐在那里很快就出了许多虚汗的梁阔,望着几人呵呵一笑,端起面前酒杯,说道:“小弟梁阔,是本城梁家子弟,也是在座诸位里面,唯一一个本城人士。小弟起杯,越俎代庖,敬诸位一杯。”
梁家是本地富贾,不仅垄断了本城绸缎生意,还将触手伸到了郡城舠黎郡那边,生意之大,从每年上缴给县府的赋税税额,便能看出一二。
梁家富商巨贾的身份,使之在雎鸠城很吃得开,经常会是一些乡绅豪族,达官显贵们的座上宾。
此次,刚刚接任家族绸缎庄部分生意的梁阔,是代表梁家前来为温府纳婿道贺。
梁家跟脚虽然在雎鸠城,但是生意已经在渐渐往郡城那边迁徙,往外扩张的意向,已经势在必行。
梁家家主梁开平,也就是梁阔的父亲,带着族中几位主要人物,作为开拓先锋,如今已经扎根在郡城,没有特俗情况,是不会返回雎鸠城。
因此,温家纳婿,道贺一事,就指派给了在这边打理绸缎庄生意的儿子,梁阔心中略一思量,这是能够拓展人脉的大好机会,自然是欣然应允。
作为偌大商贾之家的唯一嫡传子孙,梁阔在做生意方面,有着不俗的天赋,早早就赢得了家族老一辈的生意行家认可,因而负责打理族中的几家绸缎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为梁家每年都贡献了一笔不小进项,最近更是接受了绸缎庄。
梁阔此次欣然前来温家,打得一部分主意是,能够结交在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受到温家重视,被安排在第二张桌子上,面对的几人,是这样的一个气氛。
让他这个自认为生意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手,都有些无所适从。
梁阔是想了又想,才决定越俎代庖,持唯一本城人士的身份,向几人敬酒,同时心中暗骂,“也不知温家安排婚宴的是哪个家伙,怎么会这么不懂事,明知道第二桌客人的份量,也不安排一位陪酒支客。”
“梁少庄主,请。”
邑明、许温、范震、秦恒都很客气,纷纷举杯回应,就连秦恒身旁的高大男子刘青回,与那性情古怪的老者,也满饮了一杯。
唯有派头十足,将纨绔子弟的嘴脸发挥的淋漓尽致的严俊,看也不看梁阔一眼,干坐在那里,既不吃菜,也不喝酒,更懒得看在座几人。
在严俊心里,他能坐在这里,已经是给了温家天大面子,哪里轮得到这些阿猫阿狗,来与自己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