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是阴阳壶,阴壶一面下了些许能够助人兽性大发的迷药,二人对饮,席间,她故意流露出一丝对小师弟有所倾心的意思,又加上迷药的药性,引得小师弟那丝早已埋藏在心底的心魔欲念,顿时疯魔乱舞,他赤红着双眼,看着对面娉婷而笑的师姐。
施霖十分配合,既不喊叫,也不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只是待事情完矣,她却哭哭啼啼,摆出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模样。这副场景,引得那位刚做了禽兽,心里充满愧疚正不知所措的小师弟,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师弟一直觉得,他对师姐的爱慕喜欢都是出自于真心,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就在喝了点酒后,糊里糊涂做出这般禽兽之事。
他是不停出言安慰,心中也是有些惴惴,怕师姐哭声太大,惹来那些师兄师姐们,那时候局面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可是要接任掌教的人。
于是,小师弟就开始说些会补偿她之类的话,施霖哭声更大,小师弟顿时就有些心乱如麻,就问施霖想要什么,施霖还是哭哭啼啼,但这时候却是有与小师弟对话的意思,她东说对小师弟曾经的好,西说却不知道他狼子野心,又说她看待小师弟就像看待自己的亲人,等等,尽拂人心的说了一大通,到最后才半威胁半委屈的隐晦表达自己想要坐上掌教之位的意思,又说我人都是你的,我坐上那个位置,不也相当于是你在那个位置上吗?
小师弟因为本就心中惴惴不安,再加上又刚尝了甜头,所以在师姐现如今这副我见犹怜的梨花带雨面容下,毫无抵抗之力。施霖又巧言令色的去抓他的心意,小师弟就那么糊里糊涂答应了。
那夜,师姐为了表示她是他的人,就没让他走。
第二日,精神憔悴的小师弟入了掌教大殿,在一众师兄弟面前,不等那个看似回光返照的师傅宣布自己是继任掌教人选,就直接表达自己不愿参选,退出掌教之位大选,并举荐武功高强的大师姐作为下任金放亭掌教,说罢竟是直接离开了大殿。
小师弟这一所为,气的生命垂危的现任掌教差点当场吐血身亡,掌教心中无奈叹息,不得已将掌教之位传给武功高强,心性却是不正的大师姐施霖。
施霖顺利坐上了掌教之位的第二天,就找到了小师弟。二人雨水之欢一场过后,她端着酒杯,笑着告诉了小师弟那夜所有的事,包括下药,包括不让他走的原因,是怕他回去之后反应过来,还有自己一个修为比他高的武人,想不要他得手,他如何能得手等等。
反正大致意思就是,那夜之事,都是假的,情意是假,话是假。并告诉他,其实他现在就像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不得不拔,但又不想拔,不会杀他。
又道,她曾经所言,是小师弟的人,这一点不会变。
那日过后,她那个小师弟就被她禁锢在了后花园的一只兽笼里,被她如禽兽一般看养。清醒过来的小师弟,就仿佛发疯了一般,在笼子里大喊大叫,要杀了她……
当日施霖便坐上了掌教之位,而与此同时,一个令人胆寒的毒妇名号也由金放亭传入了江湖。
据金放亭的门下弟子说,即使到了现在,他们这些门人依然在夜半时分会时不时听到主山那边传来一声声的凄厉惨叫。
施霖笑呵呵道:“两位都消消气,我等还是谈正事要紧。大主来了,要是看到我等这般所为,还不得施以薄惩,诸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着,看向周围其他人。
“就是,就是……”其他人跟着纷纷附和。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与尧楼主斤斤计较了。”杨广义一副领众人情的样子,大咧咧说道。
尧茂笑着说道:“那还是由我来主持安排,大主有言在先,施以我计,在言在得。”
他还是要扳回一城。
众人面面相觑。
“哈哈哈,好一个施一我计,在言在得,尧茂,本大主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一个豪迈的大笑声传入大堂。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站起身,抱拳行礼,称呼“大主”。
就见一个穿着十分随意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唇红齿白的背画少年,风风火火踏入大堂。
如果这时候秦恒在场,一定会十分诧异,那个一直跟在连如玉身边的“少年”画师何中韫居然会出现在此地,还和镇鸿楼的楼主站在一起。